蘇陽的聲音，猶如寂靜的夜空裡，一聲驚雷響徹大地，當當那氣勢，便已經讓九霧宗近兩千弟子位置顫抖。
“哈哈哈，蘇陽，你太小看我九霧宗了，我們就算被滅宗，也不會臣服於任何人的腳下。”
城池內，所有弟子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隻有霧芸上人，臉貼在冰冷的城牆之上，那笑聲，歇斯底裡。
“是麼？”
蘇陽冷笑“你不像卯月真人，一點都不配合，那好吧，我就讓你看看，九霧宗的氣節，到底在哪裡。”
說話間，他轉身看向青山子等人“給我殺，殺到有人臣服為止！”
“謹遵老祖之令！”
青山子點頭，不敢再敬禮了，隻是轉身，和盧益等人，再次衝殺。
“啊，我身為九霧宗的人，誓與宗主共存亡！”
一名老者慘叫，胸口被刺穿，身體炸開，成為了一堆血肉。
“你看，睜大你的狗眼看看，這，就是我九霧宗的氣節。”
這名老者的寧死不屈，讓霧芸上人笑得聲嘶力竭。
“哈哈哈，小子，你要殺我，門都沒有。”
半分鐘後，一名中年男子狂笑，不等盧益出手，已經自爆，還好盧益逃得快，否則連他都要被帶走。
“怎麼樣？嗯？想要我九霧宗人臣服？”
霧芸上人一聲聲質問，口水與鮮血，一同噴出。
“身而為人，誰無一死，老身今日站著死亡，也算是對得起列祖列宗了。”
一名老嫗放棄了抵抗，在十一係一名青年的拳頭之下，屍骨無存。
“好，好，好，這就是九霧宗，我霧芸上人，縱使今日死亡，縱使將九霧宗帶向了無儘深淵，也無憾了。”
麵對九霧宗一名名強者的從容赴死，霧芸上人隻覺這一輩子，值了。
至於蘇陽，他自始至終都沒有回答霧芸上人一聲，就這麼將她按在城牆之上，神情淡漠，好像此刻發生的任何事情，都和他無關一般。
“啊，不要，不要殺我，我流沙真人，願意，願意臣服！”
隻不過，又死了兩名元嬰強者後，青山子一劍斬向一名老者的時候，這老者徒然跪了下來。
這一刻，霧芸真人愣了，青山子愣了，九霧宗還剩下的十多名元嬰強者愣了，所有弟子，同樣愣了。
隻有蘇陽，咂著嘴露出微笑“霧芸上人，你九霧宗的氣節，我看到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
幾秒鐘後，難以相信這事實的霧芸上人這才拚命掙紮了起來，如同一個來自地獄的野鬼一般，披頭散發，怪叫連連。
“流沙，你不是我九霧宗的人，你就是個懦夫，是個垃圾，是個雜種，啊啊啊啊……”
麵對潑婦罵街的霧芸上人，流沙真人低著頭，再次拜下“我剛突破元嬰不久，我不想死，不想死，我，也不想九霧宗就這麼沒了，我臣服，臣服！”
“很好！”
青山子一笑，和盧益幾人，又轉向已經重傷的其餘幾人。
“我臣服！”
“我也是，九霧宗的血脈，必須保留！”
“這一切，都是因為霧芸個人的冥頑不靈，她隻顧自己的一己私欲，想著殷家回歸，他便有了突破元嬰，到達出竅的希望，卻完全不知道，華夏還有千千萬萬無辜的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