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著眼前這個西裝革履一身矜貴的男人,分明是一絲不苟的正裝,穿在他身上,卻帶著說不出的隨性慵懶。
他總是喜歡將袖口隨意挽起,手腕價值昂貴的腕表與手背若隱若現的青筋,透露著不羈與野性。
西裝是他斯文的外表,袖口是他難掩的野心。
論家世,論能力,論智商,論前途,祁鬱在這南城,無異於是獨一份的。
她沒撒謊“沒有。”
祁鬱笑了,他似乎很滿意這個回答,笑起來時,嘴角有很淡的不注意幾乎看不到的梨渦。
南傾看入眼裡,覺得這梨渦生的真好。
不笑時無影無蹤,男人的臉看起來淡漠禁欲,或許身居高位,總給人一種沉斂老成的感覺。
一旦笑起來,很淺很淺的梨渦痕跡,整個人明朗陽光,年輕了好幾歲。
祁鬱無形朝她靠近一步。
微微彎腰,再問“在我這裡,你達成目的了嗎?”
兩人之間的距離太近,他身上冷冽的氣息撲麵而來。
南傾扭開頭,平靜以對“最初的目的達成了。”
與他對話,她總是很嚴謹。
祁鬱看著眼前近在咫尺的人兒。
她麵容平靜,一身冷清。
可大概連她自己都沒察覺,從他靠近的那一刻,她那對小耳朵早已經紅透了。
祁鬱覺得可愛,卻忍著收斂笑意。
故作嚴肅“你說了,合作的前提是雙方達成利益共贏。”
“你贏了,可我的目的還沒達到。”
祁鬱說“這怎麼能算合作達成呢?”
南傾沒想到還是被他抓住了漏洞。
可這話的確沒毛病。
她們合作時,她隻知道她的目的,急於達成目的。
而忘記了他的目的。
她歎了口氣,似乎是有些無奈“您的目的是什麼呢?”
她想,如果不是很難的話,本著合作共贏的精神,她不介意幫個忙。
祁鬱隻是笑笑“你再想想。”
他說“從一開始,我的目的就已經告訴了你。”
從一開始就告訴了她?
南傾垂眸,回想兩年前的畫麵。
時間太久,記憶模糊。
可她還是很快就想起來。
老館主說,祁鬱家裡催的緊,他需要找一個人結婚,給家裡一個交代,讓家裡人沒法再催。”
這裡麵存在一個歧義點。
找一個人結婚,卻沒說這個過程持續多久。
若是他家裡人一直盯著,一旦他單身就催呢?
想要徹底解決這個問題,似乎隻能一輩子捆綁,或者他找到真心相愛的人然後解除與她的關係,與另一個人領證。
南傾擰眉,“抱歉,這太久了。”
祁鬱沒說話。
隻是問她“你有喜歡的人嗎?”
南傾搖頭。
所有人都以為她喜歡顧準,對顧準愛的死心塌地。
可她從未。
祁鬱又問“你有另婚的想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