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傾就站在那裡,任季牧怎麼說,眼底始終透著冷漠。
聽到季牧這話,她神色諷刺“季牧,請你搞清楚。”
“我是顧家養女,不是顧準他媽。”
“他的人生如何,我無需負責。”
三觀不合半句皆多,南傾扔下一句話,轉身就要走。
季牧一看,急了。
“南傾,你知不知道,你離開的這兩年顧準過得有多難!”
他站在那裡吼“他一直在找你,你逃婚讓他丟儘了臉麵他都沒怪你,這麼多年他從來沒忘記你,你就這麼狠心嗎?”
南傾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他找我我就得飛到他麵前嗎?”
“抱歉,我南傾隻是一介卑賤之人,實在高攀不上你們這群公子哥。”
提到顧準她都覺得惡心,遲來的深情比草賤,在她麵前裝什麼情深似海?
南傾打開車門,轉身離去。
季牧不甘心,上前拉住車門試圖阻攔。
抬頭卻迎上南傾冰冷的眸“放手。”
她坐在副駕駛,居高臨下的看著季牧,眼底隱忍到了極限。
季牧眼神發怵。
南傾這人,與死人打交道的,那雙手縫合解剖了無數屍體,從小就冷冰冰的,說實話,圈裡沒幾個人不怕她。
南傾似笑非笑的勾唇“季牧,我不想動手,自己滾。”
她一笑,眼神裡的冷意徹骨,季牧覺得自己的骨頭縫都鑽進了寒意。
臉色一僵,默默鬆開了手。
南傾“嘭”的一聲甩上車門,祁鬱無聲踩下油門離開。
這是他第一次在南傾臉上看到不耐煩的怒意。
車廂裡安靜的出奇,南傾吐了口氣,不耐煩的捏了捏眉心。
真晦氣。
在她平複心情時,身旁男人幽幽出聲“你不是卑賤之人。”
南傾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嗯?”
祁鬱將車停在路邊,轉過頭認真的看著她“你是我祁鬱的妻子,是祁家未來的當家主母。”
“更是從小到大學習性格和能力都頂尖的南傾,是法醫界少見的天才,也是神聖而悲憫的入殮師,你是南傾,是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南傾。”
“在這南城,是彆人高攀你,你從不低於任何人。”
南傾心頭一震。
沒想到自己隨口說的一句話,祁鬱卻聽進去了。
她從沒覺得自己卑賤,但這是第一次,有人說她是獨一無二高貴的。
南傾盯著男人認真強調的麵容,他看著她,仿佛是在對待這個世界上最嚴謹的東西。
莫名的鼻尖一酸,南傾避開他灼熱的視線,心底那點煩躁消失的乾乾淨淨。
“雖然我知道自己很優秀,但還是謝謝祁教授的超高評價。”
她擠出一抹笑,眼底皆是釋懷“放心吧,無聊的插曲而已,影響不了我。”
祁鬱見她沒有被影響情緒,緊繃的麵容才鬆懈了些。
重新啟動車子,祁鬱沉默了一路,還是下車回家時,將她堵在車內。
車燈亮著,男人堵在副駕駛門口,一手按住她解安全帶的手,一手撐著她的座椅。
目光炙熱直白的盯著她“南傾,不要選他,你選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