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打個電話問問弟妹?”
其中一人提議道“萬一弟妹願意過來呢?”
祁鬱想了想自家老婆平日裡到點就睡的習慣,眼底笑意都多了幾分寵溺“她作息規律。”
“這個點估計已經洗漱結束準備睡了。”
“是嗎?”肖博看了眼祁鬱身後卡座之中,被人群簇擁的那道熟悉身影,再三確認之後看向祁鬱的眼神多了幾分幸災樂禍“你確定你老婆這個點已經睡了?”
祁鬱看了眼時間,九點四十多了。
他頷首“那丫頭,雷打不動的作息。”
這話,寵溺的味道都要漫出來了。
其他人被秀了一臉。
唯獨肖博聽著隔壁卡座傳來的喧嘩聲,忍不住笑“祁廳長,我覺得你不太了解你老婆,指不定這會兒她正和朋友在酒吧嗨玩呢。”
“畢竟是二十五六歲的年齡,正是貪玩的年紀。”
他一句接著一句“你上了年紀不愛吵鬨,弟妹這個年紀正是喜歡熱鬨的時候呢。”
祁鬱想了想南傾的性子,有著超乎那個年齡的成熟穩重,清冷安靜,情緒穩定。
他的印象中,每次見到她,都是一個人安靜的坐在一旁,哪怕是在課堂,也是安靜的在角落聽課記筆記。
在她臉上甚至不會出現太大的情感波動,這樣的她似乎與吵鬨完全不沾邊。
祁鬱倒是希望她能活的肆意一些,顯然不太可能“彆人會,但南傾不會。”
男人語調篤定,卻讓肖博笑開了花。
他端起一杯酒一飲而儘,手搭在他老婆肩膀,隨意往祁鬱身後一指“要不你回頭看看呢?”
肖博看出來了,祁鬱壓根兒就不知道南傾在這裡。
說實話,剛看到南傾的身影時,他也懷疑自己看錯了。
南傾誒,平時多冷清一人。
他跟祁鬱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老乾部夫妻,看上去氣質都一樣。
然而,打死沒想到外表清冷的南傾會出現在喧鬨的酒吧,看她的模樣,還不是第一次來。
肖博都要笑了,這反差感直接拉滿了好嗎。
他靠著自家老婆腦袋,一副看戲姿態,很期待祁鬱在酒吧看到南傾的畫麵。
肖博這話成功引起了眾人的好奇,一群人齊刷刷的隨著祁鬱回頭。
隻見他們隔壁,祁鬱身後的卡座區,剛輸了遊戲的南傾端起麵前的酒杯,在眾人的起哄聲中端起一飲而儘。
她身後是五光十色的燈光,四周是因為她的動作歡呼尖叫的同齡人群。
一片喧囂之中,南傾一身白色乾淨出塵,仰頭一飲而儘的動作露出完美的脖頸與下顎弧線。
白皙的肌膚在人群中發著光,喉嚨滾動,酒水入喉。
南傾咽下最後一口酒,眼角噙著淡淡的笑,颯爽的將杯子倒過來證明自己喝了個乾淨。
輕挑眉梢的動作,說不出的灑脫颯爽。
眾人不認識南傾,但看到她這張臉時,就像是條件反射一般,下意識的齊刷刷看向祁鬱。
祁廳長的表情可謂是前所未有的複雜。
看到人群簇擁中將杯中酒一飲而儘的南傾,祁鬱先是詫異,在看到她微挑眉頭時滿目的肆意,眼神逐漸溫柔而驕傲。
她有自己的生活,哪怕不似印象中冷靜自持,但看到她眼角散落的笑,祁鬱依舊會心頭一軟,不自覺跟著她高興。
南傾一飲而儘,在燈紅酒綠中,正準備下一局贏回來,收回目光時視線無意間的一瞥。
目光交錯,手持酒杯的人兒瞳孔微微一顫,眼底笑意隨著舞池中央的震感音樂破碎。
她短暫的閉上眼,然後睜開,眼前依舊是祁鬱那張冷俊禁欲的麵龐。
瞳孔一轉,南傾下意識低頭看向自己手中的酒杯,然後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脖子。
一個呼吸間,她的思緒已經百轉千回。
祁鬱怎麼在這兒?
他看到什麼了?
怕什麼?
我既沒偷又沒搶的,心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