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電話被掛斷,牧稚才後知後覺自己像個小醜。
她請問呢?
牧稚氣不過,又打回電話去準備“斥責”這兩人欺負她一個孤家寡人。
結果打的是南傾的電話,接的卻是祁鬱。
“傾傾去洗手了,有什麼需要吩咐的嗎?”
電話那端,牧稚隻覺得冒昧。
哭喪著臉掛斷電話,懊悔的抬起左手給了右手一巴掌“讓你事多。”
祁家的老宅裡坐落在南城清園,曾經整個南城最奢華的地方,後來這一片被祁家包下來,在鬨市之中直接劃了一片安靜區。
四周高樓聳立,祁家老宅四周被成片的鬆林隔絕,綠茵的最深處就是祁家老宅的所在地。
相比起鋼筋水泥構築的大廈,祁家老宅是傳統的中式園林建築,初建於明萬曆四十五年,初建時隻是一座小型閣樓雅居,清朝時被祁家人買了下來,一步步的修繕擴建到如今占地麵積三萬多平方米。
南城隨著時代變遷周邊建築被拆除重建,高樓大廈層層聳立。
唯獨隻有南城最中央的祁家老宅一直維持著本來的麵貌。
南城人喜歡稱祁家老宅為南城的定海神針。
這座佇立了四百多年的建築,養育了祁家一代代人。
車子離開高樓夾帶的公路,駛入綠林聳立的鬆柏道。
這是南傾第一次踏入這個神秘的“城市心臟”,她從小習慣了一個人,突然要麵對祁家一大家子人,難免緊張。
祁鬱察覺自家老婆的情緒,騰出一隻手握住她微涼的手,嗓音低沉“不用擔心,有我在。”
他知道南傾避免不了緊張,但沒關係,他在她身後。
男人的掌心總是透著暖意,絲絲點點的鑽進心頭。
南傾依舊緊張,但並不害怕。
車子走了一段路,眼前光線突然明媚起來。
叢林與建築之間隔著一條五米寬的河流,老式拱橋連接兩邊。
過了橋就是一片綠茵草坪,白牆黑瓦的祁家老宅就坐落在其中。
外牆建築沒有複雜的堆砌,簡單乾淨的白牆在冬日陽光的映照下透著古樸大方的氣息。
車子駛近,庭院的朱紅色大門緩緩打開。
祁鬱操控著方向盤將車子開了進去。
一條青石板鋪成的路蜿蜒往深處,車子繞過亭台樓閣,來到南向的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