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夫人看到顧準站在南傾前麵,氣得直瞪眼“阿準,你在做什麼?!”
她朝著顧準失控嘔吼“你給我回來,事到如今你還對這女人抱有希望嗎,你還沒看清嗎,她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白眼狼!”
人群擁擠,相機快門的聲音不斷交疊像是,顧準就這麼站在南傾麵前。
他目光深沉的看了眼自己的父母和四周的相機,緩緩閉上眼睛吐了口氣,再次睜開眼,目光篤定“傾傾沒錯。”
“應該反省的是我們。”
顧準在顧夫人麵前從來不會反駁,他是出了名的孝子。
然而此刻,他當著眾人的麵指責顧夫人和顧家主。
這讓顧夫人難以置信,她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什麼話。
顧家主卻一臉嘲諷,沒出息的東西。
顧準無視他們對自己的失望,轉頭看向南傾,目光篤定“傾傾,這次回國我會留下來,從頭開始。”
“我不會再逃避,所以,就算不給我機會,也不要對我避而不見好嗎?”
他緊緊的盯著南傾,伸手想觸碰她,眼底帶著複雜壓抑的色彩“我真的……知道錯了,至少,我們曾經一起長大的情分還在,傾傾……”
“顧準,要點臉。”南傾冷著臉打斷他接下來的話。
她站在那裡,微風吹過,麵容清冷疏離,他們之間橫著一條無法跨越的鴻溝。
人群喧鬨,南傾的聲音卻冰冷至極“我不收垃圾,收起你自以為是的深情。”
以前南傾還算瞧得起他有幾分傲氣,如今的顧準,於南傾而言咎由自取。
她已經察覺到了秦叔壓製不住的怒意,生怕再待下去秦叔能直接給顧準送醫院去。
邁開腿率先朝著大門而去。
秦叔落後半步正準備張嘴,餘光看到一旁人群湧動,一身律師袍的祁鬱手裡拿著文件袋走在一群律師的最前麵。
嘴邊的辱罵憋了回去,秦叔冷哼一聲“我說話難聽,換個人罵你吧。”
話落,他邁開腿跟著南傾走了進去。
祁鬱遠遠的就看到了顧準堵在自家老婆麵前,男人沉著臉步伐都快了不少。
肖博等人看到這一幕,眼底八卦鋒芒閃爍。
瞟了眼男人周身冷下去的氣息,肖博輕咳一聲“雖然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但嫂子的眼神看起來挺嫌棄這個前夫哥的。”
天地良心,肖博這話是為了安撫祁鬱,怕他一會兒庭前吃醋失控留下把柄。
結果話剛說完,男人一記刀子眼掃了過來“能被稱為前夫的前提是曾經有過法律承認的夫妻關係且離異之後才配擁有的稱呼。”
“他,不配。”
最後三個字,祁鬱就差咬牙切齒把不屑寫在臉上了。
肖博服了他這時候還咬文嚼字吃這些有的沒的醋。
撇了撇嘴“知道了,你才是嫂子戶口本上配偶那一欄唯一的空位持有者。”
“所以傾之夫,那頭密密麻麻的都是攝像頭,您老人家注意著點,想揍人也得挑沒人的時候。”
肖博嘰嘰咕咕叮囑著,一抬頭,祁鬱人已經往前去了好長一截。
他扶額,回頭對眾人吐槽“我就說人老不能談戀愛吧,年輕時的反骨都在三十多歲該沉穩的年紀冒出來了。”
眾人沒眼看的捂臉“肖律,您安靜一點吧。”
話怪多的。
肖博看出來了,這就是一群堅決擁護祁鬱南傾的無腦cp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