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原告方證據充足且陣容強大,祁鬱一個人秒殺全場,一開始被告方律師還本著來都來了裝一下的想法準備辯駁兩句。
然而,張嘴閉嘴好幾次,麵對祁鬱的一通輸出,無力低下了頭“我方律師無話可說。”
這怎麼說?
說個屁啊,若不是抽到這倒黴拉的簽,他也想親自給這對人渣夫婦送進去。
就在所有人以為會很快結束時,祁鬱陳列完被告的所有罪責後。
突然話鋒一轉,看向顧氏夫婦“當然,若是被告方背後有人指使,能夠當庭配合給警方有用信息。”
“我們會考慮量刑程度。”
祁鬱看向顧家主,無聲勾唇,挑眉。
他清楚顧家主的性子,不折不扣的自私自利。
他看似無所畏懼,實則怕死極了。
祁鬱一個眼神,顧家主肉眼可見的眸子一亮。
他扭頭,看向顧準的方向。
顧準坐在那裡,察覺他的視線,脊背一僵,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果然,下一秒顧家主陰沉道“我可以招供幕後之人,但我有一個要求。”
顧家主不顧顧夫人的掙紮阻攔,笑了起來“我就這麼一個兒子,他偏偏喜歡南傾,祁廳長要不考慮離婚,把南傾還給我兒子。”
此話一出,全場死寂。
顧家主瘋了。
顧準更是呆愣當場。
他看到顧家主的眼神,第一反應是顧家主想弄死自己。
下一秒,他開口卻是滿足他。
可,真的是這樣嗎?
顧準眸色猩紅。
他知道他任何無理要求都不會得到實現,所以乾脆用這種方法,當庭侮辱他。
營造一種顧家主持罪橫行為他挑戰法律道德的感覺,連帶著再次拖他下水讓他在未來的日子裡遭人無數次唾棄。
顧準喉嚨滾動,一顆心說不出的恐懼。
這種恐懼是從小麵對顧家主的責罵而逐漸滋生出來的深深刻進靈魂深處的恐懼。
法庭之上,法官神色嚴肅,重重的一錘準備說什麼。
前一秒得意洋洋的顧家主卻突然神色一僵,眼球呆滯突出。
不知道是不是光線的原因,他整個人看上去突然年輕了十幾歲,原本蒼白的肌膚肉眼可見的變好。
這一切不過就幾秒鐘的時間。
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去探個究竟。
半空一件外套從台下扔上來直接蓋在了顧家主頭上。
下一秒,眾人眼睜睜看著顧家主身子僵硬的往後倒了下去。
“嘭”的一聲悶響,顧家主手上的手銬在他落在地上的那一刻砸了出去。
眾人才發現,顧家主的頭被蒙著,但他的手突然變得乾扁,手銬已經銬不住了。
變故來的太快,打了眾人一個措手不及。
祁鬱最先反應過來從桌前起身兩個大邁步走了過去。
與此同時,南傾從台下站起來,單手撐著高台一個縱身躍了上來,抬手直接握住顧家主的脈搏。
一片死寂。
秦叔身上隻穿著一件裡衣,慢悠悠的背著手從台下走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