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鬱帶著南傾上樓,抱著她就要往浴室而去。
南傾連忙拉著他的手“我自己洗就可以。”
她想說自己真沒這麼脆弱,最多就是肌肉太久沒有興奮壓迫,現在身上有些酸罷了。
祁鬱垂眸看了她一眼,眸中沒有任何情欲,隻有心疼“我不放心。”
他想要親自檢查,她有沒有說謊,身上有沒有傷。
南傾輕咳一聲“大的傷沒有,但打鬥中肯定多少會留下一些淤青,無關緊要的。”
祁鬱抿唇不語,抱著她邁進了浴室。
南傾實在無法接受在清醒的時候被祁鬱看個精光,還被他摸遍全身。
眼看著浴室的燈光將兩人包裹,南傾緊急出聲“祁鬱,你是不是就想趁機摸我。”
她這話說的又急又凶。
話語落下,在浴室內還回蕩著殘音。
祁鬱步伐猛地停下,看向她的視線深處帶著幾分詫異。
氣氛尬住,南傾張了張嘴,後知後覺有些尷尬。
“不是,我的意思是……唔……”
一句話未落,南傾已經被男人覆唇而上直接堵住了唇。
祁鬱三兩步將她抵在牆邊,修長有力的手臂托著她的身子緩緩放在地上,大手猛地一收。
緊緊的攬著她的腰肢,迫使兩人麵對麵緊貼著,大手托著她的腰卸去了她腿上的力量。
低頭吻的又凶又狠。
南傾仰著頭被迫承受他的霸道洶湧,心想自己是不是這話太過分了,都把他惹急了。
片刻的洶湧之後,祁鬱突然慢了下來。
帶著幾分顫抖的、苦澀的吻在她唇瓣輾轉。
他在後怕,害怕因為一個意外失去了她。
在他們最相愛的時候,無人知道,會議上接到老館主電話的那一刻,祁鬱整個世界都塌了。
眾人看著,前一秒還沉穩操控全場,將法律知識爛熟於心握著鋼筆譜寫正義的男人,那一瞬間臉色煞白。
仿佛被人抽走了靈魂一般,手中的鋼筆跌落在地上,砸的墨水四濺。
他身子一晃,險些跌倒在會議上。
肖博被嚇了一跳,踹開椅子衝過去扶著他。
這是這麼多年,他第一次在祁鬱臉上看到六神無主。
從小到大作為人群主心骨的他,眼眶猩紅著,從手到腳都是冰涼的。
肖博嚇了一跳“怎麼了?”
祁鬱呼吸沉重,陷入了巨大的旋渦之中,胸膛起伏,用了好久才找回聲音。
沙啞著扔下一句“散會”然後便邁著踉蹌的步伐頭也不回的衝了出去。
因為太過著急,出門時還狠狠撞在了玻璃門上,那聲音眾人聽著都頭皮發麻。
他卻感受不到痛一般直接衝了出去。
肖博想追都沒追上。
在看到被人群簇擁跌坐在地上的南傾時,祁鬱幾乎心臟都停止了跳動。
那種前所未有的恐慌將他包裹,一向冷靜淡定的祁鬱,徹底慌了神,那一瞬間的他,甚至不知道若是南傾出了事他該怎麼麵對這個世界。
這個吻摻雜著祁鬱的後怕、苦澀和擔憂。
這個站在世界頂端的男人,麵對摯愛之人依舊會變得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