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祁鬱的認可,南傾沒有任何猶豫,直接撥通了通訊錄裡備注為“膽子小塊頭大”的電話。
原本以為淩晨兩點過電話會無人接聽,或是看到陌生來電對方會忽略。
但沒想到,電話剛響了兩聲,電話接通。
沒等南傾開口,那端的人先一步激動開口“您好,是南先生嗎??”
對方小心翼翼的試探語氣,卻掩飾不住的激動和尊敬。
南傾意外“您好,是我。”
她開了免提把手機放在桌上,回頭看向祁鬱,問出了心中疑惑“您知道是我?”
“不知道,但是我猜到了!”確認是南傾的電話,大塊頭肉眼可見的激動起來。
一副見到自家老母親的親切感“這是我的私人電話,能撥通這個電話的都是經過許可的,除了我的家人和至親以外,就隻有您了。”
這話說的……
南傾覺得祁鬱的眼神都變了。
她輕咳一聲“是我的榮幸。”
“不不不,您太客氣了,是我的榮幸,我的榮幸。”
“不瞞您說,我一直在等您的電話,求之不得呢。”
這話,誤會更深了。
南傾張了張嘴,突然不知道怎麼接。
倒是大塊頭主動開口“您突然打電話,是有什麼要吩咐我去辦的嗎?”
“還是說您缺錢了?”他激動道“我有錢,您彆擔心,放心開口。”
“您是我的恩人,也是我老大的恩人,把您當再生父母養著都是應該的。”
南傾還沒回答,隻是覺得壓在自己頭頂的那道視線突然變慈祥了。
以為是情敵,沒想到是“兒子”。
祁廳長本人也很詫異。
他彎腰,長臂摟著自家老婆的腰,大手落在她腹部微微用力,將她從椅子上拎起來抱在懷中,自己順勢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那端大塊頭還在滔滔不絕的數家底表達“孝心”,男人湊到女人耳邊,咬了咬她的耳垂。
熱氣噴灑“我什麼時候多了個兒子?”
南傾被他弄得耳朵癢,連忙往一旁躲了躲,隻覺得頭大。
這兩人一個敢說一個敢認。
她按住男人作亂的手,同時打斷大塊頭數家產試圖“雙手奉上”的行為。
“我不缺錢。”
她沒有彎彎繞繞,直接開口“我聽說蕪家幫擅長控蛇術?”
聽到“控蛇術”三個字,對麵的大塊頭嘰嘰咕咕的聲音戛然而止。
隔著電話,南傾都感受得到他的警惕。
沉默片刻,大塊頭聲音明顯冷靜下來了“這也不算秘密。”
這話,聽不出情緒。
南傾沒急著解釋,而是道“不知道您有沒有聽說過蛇蠱屍毒事件。”
大塊頭實話實說“聽過,也聽說了您的英雄事跡。”
“南法醫,您的確很值得敬重。”
“這是我的職業,不需要任何吹捧。”
南傾始終平靜,侃侃道來“不過,我如今的確有一件事需要拜托您。”
大塊頭似乎糾結了一下,大抵是因為相信南傾的為人,他語氣鬆了一些“您請說。”
南傾“我有一個長輩,準確來說,是我的老師,許聿老館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