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舒笑了一聲“這下沒必要比了,我們這群人最好的投壺記錄也才八箭。”
她看向南傾,笑得調侃又寵溺“以後不跟你們夫妻倆玩遊戲了,就沒贏過。”
南傾從容不迫的收手,走到一臉驕傲的祁夫人身旁。
才朝楊舒挑眉,笑道“低調。”
她看向一旁笑不出來的何雅和何夫人,慢悠悠補了一句“主要是何小姐一直說這有多難,嚇得我以為當真無法完成。”
“沒想到,我與何小姐所理解的難似乎差距有點大。”
言下之意就這?哪個蠢貨嘰嘰喳喳呢?
眾人算是看出來了,南傾今天就是故意針對何家母女來的。
彆人她都不懟,麵對何家這對母女開口就是明諷暗刺。
諸位夫人對視一眼,神色複雜。
都說南傾性子清冷,原本想著今天來是她會被欺負。
卻沒想到,人家是來給婆婆撐腰的。
桑管家站在南傾身後,眼底都是藏不住的笑意。
南傾隻是表麵看起來不爭不搶,對什麼都淡淡的態度,給人一種很好欺負的感覺。
可實際上,她睿智冷靜,聰慧內斂,看似清冷淡漠實則不過懶得搭理這世俗的破爛規則。
若是遇到有人欺上頭,她同樣能利落回擊。
祁夫人對她很好,聽到有人“欺負”祁夫人,向來護短的南傾怎麼可能放過這個機會。
某種意義上,今天來這場宴會,是南傾與祁夫人的雙向奔赴。
被南傾指著鼻子內涵蠢,何雅氣得跺腳,看向自家母親想要尋求庇護。
奈何何夫人已經看出了南傾乾脆利落與祁夫人一般看不爽就懟的性格,不想再招惹是非,直接忽略她求助的眼神。
一向最不怕死的何夫人都安分下來了,其他夫人自然也都選擇低著頭假裝沒看到。
那邊,牧稚開始暗戳戳的搓手,準備投壺。
大小姐雖然平時看起來不靠譜,但在玩遊戲這塊,她就沒輸過。
接連五中,一下子就將氣氛重新帶了起來。
結果接下來連續兩次失誤,急得她直跳腳。
好在最後三支箭都成功投中。
牧稚跑到南傾身邊求安慰。
南傾張開手臂將她攬入懷中,眼眸一轉,笑著安撫道“換個思路,掐去中間那兩支箭,咱也是百發百中。”
思路一下子打開了。
其他幾人也連續投壺,大多都是五六支箭,就連楊舒也隻投進了七支箭。
南傾和牧稚作為贏家,自然擁有優先選擇坐騎的資格。
所有人都以為南傾會選擇剛運來的汗血寶馬。
可南傾卻掠過汗血寶馬,走到了深處的馬廄。
要知道,越往裡馬的質量品種越次。
何雅覺得南傾不識貨,藏不住的得意。
楊舒看著她去的方向,眼底閃過一抹詫異。
最後,南傾選擇了最角落裡趴在地上的一匹半退役汗血寶馬。
馬廄中的馬兒似乎也沒想到自己能被選擇,慵懶的掀開眼皮看了眼站在自己麵前的人。
然後又懶懶的垂下了眼皮,一副看起來要死不活的模樣。
有人好心提醒“祁少夫人,這匹馬已經快退役了,是一匹受過傷的老馬,要不您還是換一匹吧。”
“是嗎?”南傾轉頭,雙手環胸打量著馬廄裡看起來的確沒什麼生機的馬兒。
卻是帶著幾分疏懶的笑意,依舊堅定自己的選擇“可我看它順眼,不改了。”
一旁的幾位夫人見狀,有人擔憂道“這馬恐怕不太能跑,騎著馬容易跑不動吧?”
祁夫人聽了,隻是無所謂的笑了一聲“無所謂,我家傾傾又不需要輸贏來證明什麼。”
“她玩的開心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