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完晨袍照,化妝師趁時間還來得及,抓緊給南傾改妝,牧夫人則給南傾送來了早餐。
牧稚也有一份。
大小姐盤腿坐在地毯上,一邊吃早餐一邊把南傾單獨的晨袍照發給祁鬱。
【報告祁教授,您的學生帶著師娘的第一波美照來啦!】
緊接著就是五六張剛新鮮出爐的南傾晨袍單人照。
照片中的南傾眉眼帶笑,渾身都在發著光,那種從內到外的溫慈氣息,眉眼恬淡,一副歲月靜好的模樣。
祁鬱那邊剛做完妝造,看到南傾的照片,心頭一顫。
耳垂肉眼可見的紅了。
肖博正嘰嘰咕咕的說著什麼,轉頭看到男人耳垂和臉都紅了,嘴邊的話僵住。
好奇的瞥了一眼他的手機,看到照片中恬淡美好的南傾時,狠狠驚豔到了。
但這並不妨礙他調侃祁鬱“一把年紀了,怎麼像個沒開過葷的毛頭小子一樣,嫂子一張照片就把你勾紅溫了。”
其他人也聞聲湊了過來,看到祁鬱滿眼情動的模樣,跟著起哄。
“肖博,你就彆打趣他了。”
“一把年紀了才娶到老婆,弟妹這麼優秀,他可不偷著樂嗎。”
幾人你一句我一句,都在調侃著祁鬱。
平日裡最毒舌的男人,今天卻一句話也沒反駁。
看著照片中眉眼帶笑的南傾,他第一次覺得時間這麼漫長。
距離迎親隊伍出發還有一個小時,對他來說度日如年……
周圍人都在起哄開玩笑,男人卻握著手機起身,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中走到陽台,不忘反手關上了門。
南傾正在仰著腦袋乖乖等化妝師塗口紅。
一旁的手機響了起來。
化妝師停下手裡的動作,與南傾一同看向化妝台上的手機。
聽到鈴聲響起的那一刻,南傾眼底一閃而過的激動,以為會是老館主聯係自己。
然而,來電提示顯示的卻是【老公】二字。
化妝師看到來電提示,挑了挑眉,將手裡的工具放在了桌上“您先聊,時間還很多,我們一會兒再補口紅來得及的。”
話落,她眼裡帶著笑意,退了下去。
牧稚抱著氣球,跟其他人一起退了出去。
分明隻是一通電話,可南傾拿起手機的那一刻還是控製不住心跳加速。
她吐了口氣,滑動接聽。
電話那端,祁鬱並沒有說話。
隻有風聲和男人低沉的呼吸。
南傾將手機貼在耳畔,眼神溫柔,聽著聽筒那邊的動靜,輕笑一聲,“你在屋外?”
她清冷卻溫柔的嗓音通過電話傳進耳朵,祁鬱一顆心亂作一團,渾身上下都是酥麻的。
隻是聽著她的聲音,都會小腹發緊。
喉結滾動了好幾個頻率,男人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開口,卻低啞異常“我想你了。”
他迫不及待,想要立刻見到他的新娘。
南傾微微詫異於祁鬱的直白,他似乎很少表達思念。
不自覺跟著有些緊張,握著手機的手骨節泛白,努力平靜“再等等,你就可以來接我了。”
電話那端的男人沒有說話。
南傾安靜的等了一會兒,見他還沒說話,準備掛斷電話。
男人卻突然開了口“老婆……”
南傾動作一僵,耳根子都跟著酥癢起來。
胸口起伏節奏逐漸失控,南傾垂下眼簾,遮住眼底情動,輕輕的“嗯”了一聲。
那端男人又是一句情難自控的呼喚“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