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過,正是陽光熾熱的時刻。
樂曲悠揚轉高潮,大提琴拉奏出渾厚而激昂的樂曲,與鋼琴悠揚緊密的曲調結合。
小提琴伴隨著清笛與薩克斯的搭配,三重奏將幸福與激動的氣氛推至頂峰。
南傾挽著老館主的胳膊,在他的陪伴下,從紅毯一步步的走向儘頭等待的祁鬱。
樂曲流轉,祁鬱走下台階,笑看著他的新娘。
老館主拍了拍南傾搭在自己手臂上的手,看向祁鬱“我養大的小丫頭,這下真要交給你了。”
老館主眼眶有些紅,看向祁鬱的目光前所未有的嚴肅“彆辜負她。”
祁鬱看向老館主,目光堅定“我從您那兒好不容易追到手的,這輩子都不會放開。”
老館主笑了笑,轉身摸了摸直勾勾盯著自己的小丫頭腦袋。
“放心,我就在台下,不走。”
話落,在南傾肉眼可見鬆了口氣的視線中,老館主牽著她的手,放進了祁鬱掌心。
南傾看向被男人緊緊握住的手,不放心的回頭看老館主。
後者朝她擺了擺手“說了不走,不騙你。”
話落,他給了祁鬱一個眼神,示意男人帶著她走上台。
鮮花的香味飄蕩在空氣中,祁鬱牽著南傾,彎腰替她提起婚紗裙擺,一步步的走上台階。
南傾回頭盯著老館主的身影,他指了指手機,然後轉身走到角落。
剛好是南傾可以看到的方向。
儀式繼續,司儀進行著婚禮誓詞,南傾的目光落在老館主蒼老的背影上,一顆心得以安定。
隨著司儀的聲音響起,陽光之下,百花之中,新人交換戒指。
老館主不知何時掛斷了電話,走到了給他預留的位置坐下。
新郎親吻新娘,現場歡呼尖叫不絕於耳。
老館主看著這一對新人,目光顫動,眼底是釋然與由衷的祝福。
走過了顛沛流離的一生,能看到在乎的人相愛,便也不算太多遺憾。
婚禮晚宴上,祁鬱牽著身著定製旗袍的南傾出現在酒席上。
老館主沒有提這次任務的事,也沒說他經曆了什麼才終於在最後一刻趕到現場。
祁家人也都默契的沒有詢問,一家人坐在一起,有說有笑。
因為老館主在這兒,那些為了南傾而來的各界大佬們紛紛端起酒杯,走過來給老館主敬酒。
能來到婚禮現場的,無論是祁家的賓客還是南傾的賓客,都是各界頂級人物。
而麵對他們,看起來格格不入的老頭子卻穩坐座位,麵對一個個恭敬敬酒的大佬們,表現的雲淡風輕。
所有人都默認,他們向老館主敬酒是理所當然的事。
晚上,婚宴結束,送走了賓客後,祁家分兩批,一批返回老宅,一批送南傾和祁鬱回他們的新房。
老館主明天回雲城,還有未完成的任務要執行,送南傾和祁鬱回到他們的新房後,跟著祁家人一起返回老宅。
人流褪去,輾轉忙碌了一整天的南傾與祁鬱站在一起,目送著祁家的車隊逐漸遠去。
喧鬨退卻,整個世界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南傾緊繃了一整天的情緒,在看到老館主出現的那一刻得以緩解,此刻的她一身清冷,迎著晚風站在祁鬱身旁,臉上都是幸福的色彩。
新婚的熱鬨之後,便是兩個人彼此獨處的時光。
祁鬱收回視線,目光落在南傾臉上。
月下人靜,祁鬱勾唇,滿眸愛意“新婚快樂,祁夫人。”
南傾歪頭輕笑,月光落在她臉上,朦朧之中透著狡黠的美。
她聳了聳肩,朝男人張開手臂“新婚快樂,祁先生。”
月影將兩人的身影重疊,燈光之下,愛意隨風起。
祁鬱彎腰,將南傾攔腰抱起,長腿跨動,徑直朝著屋內而去。
今夜,是他們的新婚。
而這座新房,每一個角落都在等待著新婚夫婦開發。
床畔,祁鬱伸手去床頭櫃拿套。
南傾長發散落,白皙的手握住了男人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