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非常非常重要的日子,是白珩姐歸來的日子!
臨溪很高興,心裡很期待。
不過真到了舉行儀式的時候,看著那閃閃發光的符文。
臨溪內心反而覺得有些平靜,乃至有些無聊。
她不禁打了個哈欠,
……可能是太單調了。
“化龍妙法”凝身招魂儀式大陣,全過程都由丹楓一人主持。
其它人均是看不懂這陣法究竟如何運行。
隻能各自選一處站著,靜靜觀望丹楓的行動。
說到底,真正能完成這種精密複雜陣法的隻有丹楓一人。
另外三個,隻能當見證者,其它啥忙也幫不上。
法陣的符文不停冒著陰氣陣陣的森然光芒,盯久了會有些眼睛痛。
獨一無二的豐饒白花,三樣核心物件。
以及各種各樣,龍尊從持明寶庫翻出來的珍貴材料,安靜地堆積於法陣中央。
就這樣持續了許久,法陣依舊沒什麼動靜,仿佛還在醞釀過程中。
三人隻能瞥見丹楓飄在半空中。
衣袖飛舞,口中念念有詞,手指不停做出各式法訣。
其餘再無它事。
沒什麼波瀾壯闊,也沒什麼驚奇曆險,隻是平平淡淡的開始儀式,等待結束罷了。
所以這太過平淡的過程,給大清晨早起的臨溪整地有些犯困,眼睛不自覺地想閉上。
不行!臨溪,你可是要見證全程,親眼見證白珩姐的歸來!不能睡覺!
臨溪捏了下自己的臉,勉強打起精神。
但堅持不了多久,她的思維又發散開來,注意力渙散。
該找點什麼事情做做呢?
臨溪想了想,再度瞄了眼丹楓,陣法到現在為止,還是沒什麼變化。
要不,觸碰一下符文吧?
看起來好像還在準備醞釀階段,應該沒事情?
想到就做,絕不拖遝。
臨溪悄悄靠近一處不起眼的符文,好奇心越發滿溢出來。
腦海中仿佛有人在輕聲低語,誘惑著她,觸碰符文。
不過當臨溪靠近一定距離後,一直關注監控在場一切的鏡流自然選擇了出手。
“臨溪,不要太靠近。”
鏡流閃現到想觸碰發光符文的臨溪身後,散去支離劍,抱起臨溪。
止住了她的行動。
臨溪這才恍如夢醒一般,愣住了。
她有點懵逼。
剛剛我為什麼會突然地,特彆想摸一下這看上去好神秘的法陣?
臨溪沒太懂,不過現在也不用懂了,鏡流直接把她抱回了安全距離。
打坐下來,懷抱她,靜靜看著丹楓的行動。
完全沒有放開她的意思。
呃……也不至於這麼不信任我會亂跑吧?
臨溪歎氣,索性趴在鏡流手臂上,也望著丹楓。
而鏡流壓根沒往那邊想。
她隻是內心裡有點不安,想靠近距離接觸臨溪撫平這抹異樣之感。
鏡流總感覺這加入豐饒血肉的褻瀆陣法……有種隱隱的威脅之感。
原先封閉的陣法並無此等感覺,唯獨在加入豐饒血肉後,就慢慢產生了此等威脅之意。
很奇怪,非常奇怪。
但丹楓並無異動,那麼也許……
可能隻是自己的感官錯誤吧。
畢竟是用來複活亡者的法陣,本身的存在便是褻瀆和禁忌,稍微給人有些異樣感,好像也說得過去?
用這般理由說服半信半疑的自己,沉下心繼續凝望丹楓。
許久時間匆匆流過,整個大陣依舊沒什麼變化,原先清晨剛剛升起的太陽,現在已經升至天上正中央。
臨溪都在鏡流懷裡睡過一覺睡醒了,她揉著眼睛,迷糊地望著一切。
而鏡流閉目養神,沒有再去感知陣法,反而專注於四周,防止有外來者此刻打斷儀式。
應星則是閒地搗鼓著一些機巧小工藝玩具。
他時不時看看丹楓,眼裡疑惑的神色越來越多。
這未免也太久了?
不過如此複雜,長至10米的精密陣法,大概可能……
原本的流程就這麼長嗎?
應星不太能理解,這陣法符文,和機巧金人符文的運行方式實在差距太大,他完全看不懂。
希望是這樣吧。
他剛轉回頭,打算繼續搗鼓工藝玩具。
就在此時,異變突生。
陣法中央所有物品忽然浮起混雜在一起,絲絲血肉憑空生長而出,以豐饒白花為核心,快速長成了一個肉球。
全場瞬間散播溢滿了豐饒的氣息,就算是遲鈍的臨溪,也能察覺到空氣中的危險意味愈發高漲。
忽然,飄在空中的丹楓豎瞳驟然睜大,遍布血絲,仿佛從噩夢中驚醒。
“鏡流……斬……斬斷陣法!”
如同搏鬥過千百年的嘶啞疲勞聲音,自他口中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