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幽囚獄大劫案”已經過去了數天,仙舟聯盟臨時拚湊組成的聯合糾察隊也來了羅浮。
初來乍到的糾察隊,聽聞到“幽囚獄大劫案”這一消息有些意外。
不過這倒是符合他們的想法,先把人放出去,不能讓景元將軍全給謔謔了。
隨後他們急匆匆找上景元將軍,討論教育一位仙舟將軍到底該做些什麼,不該做些什麼。
再後來景元將軍開始回擊“幽囚獄大劫案”是他們指派人乾的,雙方開始無限的扯皮與推諉。
政治的事情總是相當麻煩,景元為了掩護友人的行跡,這事情鬨的還是太大了。
大半個仙舟聯盟的高層,都在通過各種方式注視著這位年輕將軍的言辭與作為。
直到他能證明自己並無過錯為止。
而出逃後的眾人,人人穿著遮掩身份的灰袍,今天在碼頭相聚首。
送彆鏡流以及應星離開羅浮。
哦對,現在應該稱呼應星為“刃”了。
“鏡流姐,以後我們還會相見嘛?”
“會的,臨溪,星海雖大,但我們終有一天會重逢的。”
鏡流撫摸著臨溪的頭,她清冷的麵容上罕見地露出一絲微笑。
“此行,我會去追尋豐饒的蹤跡,繼續鍛煉自己的力量,直到斬下天上的星星。”
“至於應星……刃,我會帶著他,教授他劍法的。”
王因忽然開口提了一嘴
“不會是那種劍劍掏心窩子的教學方法吧?”
鏡流臉上顯出些許困惑。
“不至於如此殘暴……隻是正常教學而已,不過刃是否能學會,倒是兩說了。”
“沒必要小看我,鏡流,我遲早要找景元問個清楚,並向飲月或者他的轉世報仇。”
大變模樣的刃抱胸,再不複曾經的開朗陽光,眼裡滿是冷意和堅持之色。
“支離劍的碎塊我也一一找回了,雖然鏡流你現在用不上,不過我還能湊合用用。”
“確實,現在的我,已經無須使用凡間兵器了。”
自從那天被臨溪灌頂,輸送了許多帝弓司命巡獵祝福後。
鏡流感覺自己已經達到了某個極限,隻是在仙舟聯盟內,沒有契機。
但力量也強大到無須任何兵器,隨手采冰化劍便是最適合她的武器了。
而經曆過如此種種事情,鏡流也對繼續停留在仙舟聯盟內不感興趣了。
她想要獨自踏上對豐饒孽物的巡獵之路,直到達成她自己心中的目標。
王因看了眼時間,快到預定的時候了,他出聲提醒。
“星槎快到了,兩位準備出發吧。”
“嗯。”
一艘私人的特快星槎開到碼頭前,鏡流和應星登上星槎,他們回首望向下方的人。
臉上表情有些不舍的彆扭臨溪,淡若平常的王因,溫柔笑著的流螢。
這艘專供的星槎隻有這兩位乘客,所以它已經在緩緩開動了。
臨彆前,站在鏡流身旁的刃忽然歎了一聲。
“所謂重回曾經雲上五驍的努力,到頭來,終究還是一場空。”
“還是落幕了啊。”
鏡流移開注視碼頭三人的目光,她抬頭最後一次看羅浮那明亮的太陽。
“以後還會再見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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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統已經在倒計時回歸時間了,但一位老友還在等他。
索性讓流螢帶著臨溪先行回歸後,王因看向隱藏在碼頭角落的老朋友。
他也穿著一身灰袍隱藏身份,甚至場上除了王因,沒人知道他來過。
“景元,送彆師父還有摯友,感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