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田陣平此刻臉色陰沉的已經可以滴出墨來,滿臉不悅地道
“喂,諸伏!你說你留下來照顧人,就是這樣照顧的嗎,照顧人還能爬到床上去?”
萩原研二在一旁皮笑肉不笑地勸解著,但不知他是有意還是無意,他沒有半點攔著鬆田陣平的意思,甚至還在偷偷煽風點火。
諸伏景光聞言,保持著沉默沒說話,隻是默默地從星野瞳的病床上起身離開。
降穀零看似雲淡風輕,實則內心早已驚濤駭浪,如暴風驟雨般掀起軒然大波。
他作為諸伏景光的幼馴染,太清楚了自家幼馴染是什麼樣的人了。
平日裡,諸伏景光絕對不會做出如此離譜的事情。
要知道,他的聽力在警校學生中可是出類拔萃的,怎麼可能聽不出他們三個人即將到來的腳步聲?
更離譜的是,他都知道他們三個快要回來了,竟然還這麼肆無忌憚地和星野瞳挨得這麼近!
任誰都看得出來諸伏景光是故意的,甚至連鬆田陣平都感覺出來了……
但是,諸伏景光這一番刻意的行為,跟往常他不爭不搶的作風和溫柔內斂的性格,未免反差太大了。
星野瞳見鬆田陣平像是誤會了什麼一般,於是出言解釋道
“陣平,差不多行了,這隻是個誤會。”
“而且景光也沒爬我的床,隻不過是我現在傷勢還沒恢複,導致聲音有些小,所以才讓景光靠我近一些的。”
諸伏景光聽見星野瞳出麵維護他的話語,神色有些不敢置信,心驀地漏了半拍。
鬆田陣平本想再反駁一句,但轉念想到星野瞳現在傷勢還未痊愈,她的情緒不宜過於激動,隻好把到嘴邊的話強行咽了下去。
可能是實在氣不過,鬆田陣平心中的妒火如熔岩般噴湧,他終於按捺不住,酸溜溜地脫口而出
“每次就隻知道護著諸伏,我從來沒見過你這麼偏心的女人……”
星野瞳聞言,嘴角不禁微微抽搐。
不是,鬆田陣平又是從哪裡知道她每次都護著諸伏景光了?
星野瞳隨即麵色緩和了些許,唇角微微勾起,眼含笑意地睨著鬆田陣平,似笑非笑地打趣道
“我怎麼感覺,你剛才像是喝了陳年老醋後,才會說出那句話的呢?”
“又或者說,陣平你平常還有吃東西喜歡蘸醋的習慣嗎?”
鬆田陣平有點不解地抓了抓自己的一頭卷毛,回答道“我哪有這個習慣啊,而且我不太喜歡吃醋。”
萩原研二實在憋不住了,“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隨後仿佛被人點了笑穴一般,狂笑不止。
鬆田陣平則是一臉困惑,有些沒理解星野瞳話裡的意思,在聽到萩原研二的笑聲後,頓時反應過來,臉頰不禁一陣臊紅。
鬆田陣平先是惱羞成怒地賞了萩原研二一個暴栗,隨後不緊不慢地來到星野瞳病床上,在她身旁坐下。
星野瞳眨眨眼愣了片刻,隨即沒心沒肺地繼續笑著開玩笑道“嗯?陣平你不會是準備揍我吧?”
鬆田陣平神色平靜,毫不猶豫地說道“我才沒有那種打算。”
“你剛才不是說你現在傷勢沒痊愈,說話聲音小嗎?”
“既然如此,為了方便聽清你說什麼,我就一直坐你旁邊好了。”
話落,鬆田陣平目光直勾勾地盯著星野瞳,端來滿滿一盤剛洗好的櫻桃就準備親自喂她。
星野瞳一眼就看出了鬆田陣平的小伎倆,他這是想報複她剛才捉弄他的事。
星野瞳眼中眸光微微流轉,轉眼間就想到了推脫的借口,佯裝一臉無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