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身體再也支撐不住。
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他抬起頭，看著葉正奇離去的方向。
眼中滿是茫然之色。
他不是在想葉正奇的對錯。
而是在想是不是自己因為的放縱。
葉家才成為這幅樣子。
看著葉重山那魂不守舍的模樣。
葉正祥的心中不禁傳出一陣歎息聲。
他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些什麼。
隻是在一旁靜靜的呆著。
良久之後。
葉重山那沙啞的聲音緩緩響起。
“正祥，你說我是不是錯了！”
嗯？！
葉正祥表情一愣。
顯然沒有想到葉重山會這麼說。
愣神片刻之後。
他這才開口道。
“這些都是你來做主就行，我.......”
聽著葉正祥的話。
葉重山的眼中閃過一抹落寞。
直接抬手將葉正祥的話音打斷。
“你知道我想要聽得不是這個。”
“罷了，罷了。”
葉重山搖了搖頭，目光逐漸深邃起來。
“原本我以為錢家會被李陽直接按下去。”
“那時我們作為中立的一方，至少可以保證葉家不會衰敗。”
“但今天陳家的突然到來，讓我明白了。”
“我葉家已經不得不去選擇了。”
“你應該知道，無論選擇那邊，我葉家的下場都不會太好。”
說到這裡。
他臉上的皺紋仿佛多了幾分。
“選擇李陽的話，若他敗了，我葉家的一切都將化為泡影。”
“而選擇錢家的話，在李陽失敗之後，我葉家雖然可以苟且偷生。”
“但無論是錢家還是陳家，他們都是餓狼。”
“終有一日，我葉家依舊會成為過往雲煙。”
“你說，我該怎麼去選？！”
葉正祥沒有說話。
他自然明白葉重山話中的意思。
也清楚葉重山的顧慮。
他隻是想要葉家生存下去。
但眼下卻是那麼的困難。
葉正祥深吸了一口氣。
依舊是不卑不亢道。
“您做主就行，無論怎麼選擇我都會聽你的。”
“你，唉！！！”
葉重山張了張嘴巴，最終所有話語化為了一聲長歎。
葉正祥也沒有說話。
兩人都清楚。
這件事情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去賭。
賭李陽可以贏。
那麼這一切才有意義。
但這種可能性很低。
甚至是微乎其微。
儘管李陽的背後有著上京的影子。
但這裡是杭城。
距離最近的海城陳家才是最為強大的。
而一旦這麼選擇的話。
代價實在是太大了。
他們不敢去賭。
所以沒有答案。
良久之後。
葉重山突然開口道。
“傾城那孩子，過得好嗎？！”
葉正祥身體猛地一顫。
他沒有開口。
但目光之中卻是有些失神。
葉重山看到這一幕，心中也是極為不忍。
半晌之後。
他擺了擺手。
“讓葉晉那孩子出去轉轉吧。”
說著，不等葉正祥做出回應。
直接離開了房間之中。
直到他離開之後。
葉正祥這才回過神來。
他看著葉重山的背影。
有種如鯁在喉的感覺。
張了張嘴巴，終究是一句話也沒有說。
......
聽雨閣。
在李陽到來的一瞬間。
夏無忌便是收到了這個消息。
快步走了出來。
不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