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碌碌……當、當、當……
小鋼珠於台階上滾落,一級一級的台階掉落下去,砸出了聲聲脆響。
“嗯?”
手裡捧著一本書正對著一盞小台燈夜讀的守夜教官聽到聲響,轉頭看向樓梯的方向。
正好看到從上麵掉落下來的小鋼珠。
他左右看了看周圍,見沒有人之後,便邁步上前,一腳將滾動的鋼珠踩在腳底。
順著樓梯欄杆的縫隙往上看了一眼。
還是沒看見人後。
便俯身將腳下的鋼珠撿起。
就在他疑惑的端詳著手中這個小玩意兒的時候。
樓梯欄杆縫隙中,安德魯探出頭來,左手抬起,右手食指搭在了發射機扣上。
輕輕這麼一按!
biu!
在手表內部機關的激發下,一支浸泡了高濃度麻醉藥劑的細針一下激射而出!
精確的命中了下方守夜教官的後脖頸。
“啊嘶!”
突然被針紮了一下,守夜教官一把伸手摸向被紮中的地方。
而這一摸,便將脖子上的麻醉針給拔了出來。
畢竟也是個教官,他怎麼可能會不認識這東西呢?
“麻醉……”
他趕忙抬起頭向上看去,想趁著麻醉藥效還沒有發作之前,看清楚襲擊者的臉。
但,他顯然是錯估了自己身體的抗藥性。
幾乎是在他一抬頭的瞬間,一股強烈的眩暈感便襲上大腦,眼前的景象,也在這一瞬間變得搖晃且模糊了起來。
他隻能隱約看到一個黑影,從樓上輕手輕腳的跑下來,一把扶住了即將摔倒的自己,並將自己給攙扶著,送回了自己的椅子上。
這剛一坐下,他便徹底的失去了意識。
看著麵前已經暈過去的守夜教官,安德魯的心跳微微有些加速。
這可是太刺激了。
他左右看了看,確定周圍沒有其他人之後。
便從這名教官身上,找出了大門鑰匙。
並用這把鑰匙,將邊上的大門打開。
哢嚓!
隨著門鎖的解除,厚重的大木門在移動間,發出了些許嘎吱嘎吱的聲響。
打開了一條門縫,安德魯擔心聲音太大會引來其他人,便停下了動作,探頭向外看去。
之間外麵的黑夜之中,外牆的大鐵門靜靜的佇立在那裡,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
就在安德魯猜測張玄是不是遲到了的時候。
一隻戴著黑色手套的大手突然從旁伸出,一把按在了安德魯的額頭上,將他的腦袋給按回了門內。
安德魯嚇了一跳,以為行動暴露,險些沒當場調頭就跑。
但等他看清楚來人的時,又放鬆了下來。
“嚇我一跳,你怎麼才來?”安德魯小聲的問。
隻見同樣一身黑,並且還蒙著下半張臉的張玄閃身進入門內。
順手關門,張玄看了看四周,同樣小聲道“我已經在門口等了你差不多十分鐘了,我還以為你臨陣退縮了呢。”
說著,張玄又看了一眼安德魯的臉,微微皺了皺眉“也是我不夠周到,沒提醒你,乾臟活兒是要蒙麵的。”
這話雖然表麵是在自責,但安德魯還是聽出了張玄是在說自己辦事不夠縝密。
不等安德魯回話,張玄便遞出了一塊黑色手帕“湊合用吧。”
說著,張玄走到那守夜教官身旁,伸手探了探教官的頸部脈搏,便知道他是中了麻醉針。
目光在地上一掃而過,果不其然,一支麻醉針就掉在木地板上。
“用麻醉針的策略是好的,但這種行動還是不應該留下這種破綻。”
說著,張玄便蹲下身,將地上那支麻醉針給回收了起來。
安德魯有些不服氣的說道“這個我當然是知道的,這不是趕著給你開門,沒來得及麼。”
“對對對,你說的都對……”
張玄說著,又從腰間的一個工具包中,取出了一個鐵製的小盒子。
隨後又伸手向安德魯道“鑰匙。”
安德魯不明所以,但也還是將手中的大門鑰匙遞給了張玄。
張玄接過手中鑰匙看了看後,便將盒子打開。
隻見盒子中,正平鋪著一層看上去似乎還有些濕噠噠的粘土。
將這把鑰匙正反麵分彆按在粘土上,留下印子後。
張玄便將鑰匙遞回給安德魯道“從哪來的,放回哪去。”
這下安德魯明白了張玄的想法,一點頭,便將鑰匙,重新掛回了守夜教官的腰間。
此時,樓上忽然傳來一陣由遠及近的腳步聲。
張玄跟安德魯對視一眼,沒有廢話,當即快步躲入了距離這裡不遠處的一處拐角的陰影之中。
沒一會兒,一個有些中年肥胖的教官,挺著個大肚子從樓上走了下來。
手裡搖晃著手電筒的他,嘴裡還哼著段小曲兒。
“嗯?這麼早就睡了?”
看到門口的守夜教官這會兒竟然已經趴在桌上‘睡著了’。
胖教官便有些好笑的走下樓梯,看了一眼緊閉的大門後,伸手輕輕推了推守夜教官道“嘿,雖說校長一般不會檢查,但你這睡的也太早了吧?好歹也得等後半夜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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