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無人的僻靜廢棄廠房之中。
陣陣求饒聲和猖狂的大笑聲不斷從破損的窗戶縫裡傳出來。
“不……不、求求你們,你們一定是找錯人了!”
“求求你們放了我吧,這樣吧,我身上還帶了些現金,我可以全都給你們……”
“彆!彆拿那個東西靠近我!救命!救命啊!有沒有人能聽到啊!”
此刻,被七八個大漢圍在中間的柳政赫扯著嗓子大聲呼救著。
但周圍的人隻是用一種看猴戲的眼神,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一幕,絲毫沒有阻止的意思。
等到柳政赫嚎到嗓子乾澀,忍不住乾嘔咳嗽的時候。
終於有個人陰笑著說道:“你就死了這條心吧,這座廢棄廠房以前是搞生化實驗的,可以說方圓五公裡之內連個活人都沒有,你今天就算把你的聲帶拉到天上去,也不會有人能聽到你的呼救聲的。”
此時,涕淚橫流,甚至還尿濕了褲子的柳政赫眼中滿是絕望。
因為他發現,這些人幾乎就沒有一個人是蒙麵的,仿佛完全不擔心他記住他們的長相一樣。
雖然他以前並沒有被人綁架過,但電視電影他還是看過不少的。
他已經意識到,這些人恐怕,不會讓自己活著離開這裡。
“好了,閒話少說吧柳少爺……”
一個黑人光頭壯漢一腳踩在柳政赫的大腿上,冷笑道:
“我們今天找你過來是因為什麼,想必你非常清楚……打電話給你家裡,讓你家裡人準備贖金,我們也不多要,就要你之前在賭場裡贏來的那五千萬美金。”
說著。
一個手下已經拿著一部老舊的按鍵手機,送到了柳政赫的麵前。
但柳政赫咽了口口水,滿臉恐懼的說道:
“可……可實際上,我當時就隻贏了吉田平泰兩千八百萬美金,我的本金有很大一部分,都是跟賭場借來的,在賭局結束之後我就全部還上了。”
“嗬,這我可不管。”黑人光頭伸手捏了捏柳政赫的臉頰篤定的笑道:
“既然你能從賭場借來這麼多錢,就說明,你本身就能拿得出來這麼多錢,就算你沒有,至少……你的富豪老爹也肯定能拿得出來。”
說著,他伸手將那部按鍵手機接過,放道柳政赫的眼前:
“五千萬美金,一分都不能少,少一美分,我就在你身上割下一塊肉,寄到南韓你家的公司裡去。”
話音剛落。
邊上一個小弟便一刀在柳政赫的胳膊上劃過!
噗嗤一下!
鮮血頓時從細小的傷口中湧出!
鮮血與疼痛,刺激著柳政赫的每一根大腦神經。
他也意識到,眼前這些人,可不是在開玩笑。
雖然他也清楚,就算自己給了錢,對方也絕對不會放過自己,但……
他是真的不想在臨死之前,還要被人狠狠的蹂躪折磨一番。
所以,他也隻能顫抖著嘴唇道:
“好……好吧……那,那你們拿到錢之後,請一定要放我離開,你們放心,我回去之後一定不會報警的!”
或許是心中那一絲對活下去的僥幸作祟,此刻的柳政赫,還是說出了這麼一句有些不太現實的廢話。
“哈哈哈,你放心,拿了錢之後我們就遠走高飛,你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我們,所以……我們會放你一條命的。”
那光頭黑人大笑著拍了拍柳政赫的肩膀,旋即,親自動手,幫柳政赫鬆了綁。
而被解開束縛的柳政赫也沒有傻到認為自己能在這麼些個壯漢的包圍下衝出去。
隻能老老實實的接過電話,開始撥打自己父親的電話。
但……
他接連打了兩三次。
電話都沒有接通。
這下,邊上一個壯漢有些沒了耐心,一腳就將柳政赫踹翻在地,惡狠狠的威脅道:
“該死的亞洲佬,你是不是故意撥打錯誤的號碼在這兒耍我們呢是吧!?”
“沒有!我沒有啊!”柳政赫再次被嚇哭了,求饒的時候,他甚至都不敢從地上爬起來,生怕再被狠狠踹倒。
“好了,彆隨便對咱們的大老板動粗,夥計們。”那光頭黑人眼看柳政赫被嚇的差不多了,便也站出來做‘和事佬’。
先是製止了手下兄弟們要動手揍柳政赫的行為,又俯下身,親自將柳政赫從地上攙扶起來,並放緩語氣說道:
“柳少爺,我們也隻不過是求財而已,殺人跟綁架勒索,那是兩回事,到了法院,那也是兩個不同等級的判罰刑期,所以,你大可以不用那麼擔心,電話不著急,你可以慢慢想,反正今晚的時間還很漫長……”
說著,他還吩咐一旁剛才動手的壯漢道:“去車裡拿些吃的和水過來,讓柳少爺恢複一下體力。”
“嗯。”
這壯漢點點頭,不過在臨走之時,還是給了柳政赫一個充滿威脅意味的眼神。
搞定了他,光頭黑人再次看向柳政赫,臉上的笑容說不出來的詭異:
“來吧,柳少爺,咱們慢慢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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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哢嚓!
一支裝了消音器的手槍,被拉動滑套,將子彈上膛。
一個戴著頭套的男人,正倚靠在廢棄廠房的門口,把玩著手中的槍械武器。
“嗯?怎麼出來了?”
看到那壯漢從廠房裡走出來,這頭套男詫異的問。
壯漢搖頭道:“老大讓我上車裡拿點吃的給那小子……哼,要我說,這小子就是個十足的膽小鬼,隻要狠狠揍他一頓,那他還不是任咱們隨意擺布?”
而不遠處,一個站在一輛吉普車旁抽煙,背後還背著一支步槍的男人笑道:
“你懂什麼,這叫心理戰術,一味的恐怖壓迫,有時候隻會適得其反。”
“哼哼,是是是,你懂得多,那怎麼不見你進去審問呢?嘁……”
壯漢來到吉普車旁,拉開車門便從裡麵拽出來一個黑色背包。
不過,這背包的拉鏈沒拉。
剛把它拽出來。
背包裡的幾個包裝三明治便從裡麵掉了出來。
“嘖……”
壯漢附身去撿。
卻不經意的往旁邊一瞥。
看到不遠處的樹林之中,有一道車燈光芒由遠及近的停在了外麵的公路上。
“有人來了?”
邊上那名步槍手將背上的步槍拽到手中,並撥動保險。
“這鬼地方,平時連快遞都不會送進來,怎麼會有人來?”
“興許是有人發現那小子的失蹤,出來尋找了……不管怎麼樣,不能讓人知道我們在這裡,乾掉那輛車。”
說話間,壯漢同樣從後腰摸出來自己的手槍。
對一旁的步槍手點點頭之後。
二人便一左一右散開,朝著車燈所在的方向摸去。
而門口那名頭套男,也舉起手中的武器,來到吉普車旁隱蔽起來,做好了火力支援的準備。
三人的配合非常默契,且在使用武器的時候,也都表現的頗為熟練,顯然是有一定的軍事訓練背景的。
很快。
壯漢和步槍手二人一前一後,來到了公路旁。
此時,那輛外來車輛,正停在路邊,車門緊閉,但車燈卻始終保持開啟狀態。
在強光之下,他們很難看清楚車裡有沒有人。
但,也正是因為有光亮的緣故。
他們清楚的看到了這輛車的造型及車牌。
‘法拉利?這不是……那個大名人的車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