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一個通宵,果然還是有些吃力啊……”
衛生間內。
張玄伸手碰了碰身上幾處青腫的位置,同時感受著渾身上下肌肉筋骨傳來的陣陣酸痛,不由得有些呲牙。
雖說,來到這個世界以後,張玄幾乎沒有一天是鬆懈鍛煉的,但畢竟時間還是太短。
這具身體的強度,還沒法支撐張玄完成一次高強度的長時間運動作戰。
事實上。
昨天半夜的時候,張玄就已經停止活動回來休息了,並沒有像外麵傳的那樣,硬生生激戰了一整晚。
畢竟滿城的軍警直升機都在到處找自己,就算不累,張玄也不可能一直這麼高調下去。
至於為什麼外麵會傳說,自己一直血戰到了天亮,甚至還跟軍方的特種部隊發生了衝突直至全身而退……
張玄表示不清楚。
“回頭上點藥酒吧……”
將掛在一旁的襯衫拿起穿上。
純白色的長袖襯衫並沒有任何透光,完美遮住了一身已經見得到規模的肌肉,以及皮膚的傷勢。
紐扣一係,頭發一抹,再把臉一擦。
再次恢複了往日那種陽光且慵懶的青年形象和氣質。
“領帶……還是不打了。”
看了一眼掛在邊上的領帶,張玄想想,還是算了。
畢竟這次的會麵對彆人來說,可能很重要,但對張玄來說……還真沒那麼重要。
將襯衫最上麵的紐扣解開兩顆,又將袖子擼起。
張玄轉身走出衛生間。
此時,套間的臥室門並沒有關,能看到客廳的大部分景象。
老鼠臉這會兒正好從會客廳走出來,見張玄已經穿好了衣服,便問道:
“所以,你打算什麼時候見他們?這兩位,可不是什麼小角色。”
背靠方舟這麼一個龐大的情報網絡,再加上他們這次來拉斯維加斯,本來就是衝著這事兒來的。
所以,他對會客廳裡的那兩位,可以說是相當了解了。
要是這兩位今天突然暴斃,隻怕張玄廢了不少力氣才鎮壓下來的整座城市,就又要陷入一片混亂之中了。
“小角色或者大角色……這很重要麼?”
張玄隨意的笑道:“你隻需要知道,今天是他們主動上門來找我,而不是我上門去找他們,這就足夠了。”
“這倒也是……”
老鼠臉麵色複雜的看著張玄。
雖然隻是一個晚上沒見而已。
張玄也還是先前那副樣子,沒有任何變化。
但……
看過新聞,甚至看過方舟內部紕漏信息的他,此刻對張玄卻是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
試問這個世界上,還有誰能像眼前這個男人一樣,能以自身的個人武力,一個晚上的時間,就壓服了整座城市的?
沒有!
至少……老鼠臉沒聽說過。
“好了,看時間,晾他們也晾的差不多了……”
張玄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時間,邁步走出臥室:“走吧,去見見他們。”
。。。。。。
並不算太大的套房獨立會客廳中。
三個人坐在一個屋裡,卻沒有一個人說話。
整個房間,隻有一個聲音。
哢嚓哢嚓哢嚓……
雪人小姐將盒子裡的最後一塊餅乾也送進了嘴裡,感受著味蕾傳來的濃鬱香甜,饒是再怎麼情緒穩定,這會兒臉上也忍不住露出了一抹吃貨的淺笑。
“雪人小姐,很喜歡吃甜食麼?”
對麵。
格羅夫老頭笑嗬嗬的開口,打破了房間裡的寂靜。
雪人小姐看著格羅夫老頭,眼睛眨了兩下,雖然沒有回答,但也還是點了點頭。
“嗯~甜的東西,往往能給人帶來愉悅,我年輕的時候也很喜歡,要是放在十年前,我肯定會請求與您一起分享這些餅乾。”
格羅夫老頭這會兒就好像看到了自家孫女一樣,眼神之中,透著幾分老年人獨有的慈祥。
不過,雪人小姐似乎並不怎麼喜歡麵前的這老頭。
完全沒有要跟對方說話的意思。
這時候,旁邊一張沙發上的昆特笑著開口說道:
“甜食雖好,不過還是要控製一下,糖分攝入過多,對身體可沒什麼好處。”
“是嘛?但我覺得,人就應該及時行樂,吃喜歡吃的東西,就應該痛快的吃個夠,玩喜歡玩的東西,也應該痛快的玩個夠,您說呢?”
格羅夫老頭麵帶笑意的看向昆特。
昆特臉上的笑容不變,但眼神之中,卻多了幾分譏諷:“那就難怪您現在連一塊餅乾都吃不下了。”
“難道您剛才就吃上了麼?”格羅夫老頭的眼神,也跟昆特一樣,發生了幾分變化。
二人的目光在空氣之中交織碰撞,似乎迸濺起了絲絲電光。
而中間的雪人小姐左看看,右看看,想了好一會兒,終於開口:
“餅乾是我在酒店對麵買的,你們要是真想吃的話,我再去買一盒。”
二人齊刷刷的看向雪人小姐,眼神再次發生變化。
昆特笑道:“沒關係,我讓我的人再買一些上來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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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羅夫老頭笑道:“嗬嗬,我兒子就在樓下,我現在就讓他去把那家店鋪買下來送給雪人小姐。”
“那我就買下對麵一條街!”昆特立即加碼。
“我能把這一整個商圈,除了伊達爾戈酒店以外的所有商鋪,全部買下來!”格羅夫老頭直接梭哈。
剛才本就明顯的火藥味,這會兒似乎更大了。
哢噠。
會客廳的大門打開。
“抱歉抱歉,我這人雖然有早起的習慣,但昨晚上確實有點累了,就多睡了會兒……不過,我可能是還沒睡醒,我怎麼好像聽到有人在這兒炫富?”
張玄麵帶微笑,從門外走入之時,還親切的調侃了一下。
似乎,是在緩解屋內緊張的氣氛。
不得不說。
張玄的麵子還是有那麼一些作用的。
一露臉。
剛才還恨不得把全副身家全都掏出來的二人,立馬就恢複了先前的那種和諧。
格羅夫老頭的座位比較靠近門口,他搶先一步站起身,對張玄伸出手道:
“冒昧打擾您休息了,韋恩先生,我是格羅夫·斯梅德利,算是斯梅德利家族的老家長,按理說,我應該幾天前就來拜訪您的,隻是,我的消息,畢竟還是沒有昆特先生這麼靈通,這座城市裡的風吹草動,他都能第一時間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