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幾名全副武裝的持槍安保簇擁下,已經獲取到各自趁手武器的大薩滿三人,正朝樓梯口的方向走去。
“哈……這年頭還真有不怕死的啊?在這裡鬨事,不知道這裡是方舟的地盤麼?不知道咱們兄弟三個今天在這裡聚會麼?”
沙蟹的臉上帶著幾分猙獰的笑意,眼神之中,滿是殘忍之色。
而邊上的大薩滿就謹慎的多了,笑嗬嗬的說:“對方既然敢來,那肯定是有所準備的……”
說著,大薩滿對跟在一旁的一名持槍安保問:“嘿夥計,對方是什麼人?”
那安保十分老實的搖頭說:“不知道,那人戴了帽子,監控也沒有拍下他的正臉。”
“哦?這麼說還是個職業殺手?那對方有多少人?”
“暫時……就隻看到一個人。”
“哈……”
一聽這,沙蟹樂了:“一個人?然後就把你們嚇成這樣?這地方的經理人都招了些什麼廢物做安保啊?”
不過,這時候,一旁的毒狗發問了:
“對方使用什麼武器裝備?行動軌跡如何?目前的傷亡情況是?”
安保回答道:
“目前可以得知的是,對方極其擅長近戰,並且槍法非常準……”
“嗬,再怎麼樣,那也不過隻是一個人而已……”沙蟹正想繼續嘲諷對方。
毒狗卻抬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麵帶笑意的說:
“沙蟹老兄,能不能稍微等這位兄弟把情況說完,當然,我知道,以你的能耐,確實是不太需要擔心這個,隻是,了解清楚基本情報,對我們來說,總歸是有好處的。”
雖然毒狗的態度跟之前一樣恭順。
但沙蟹臉上的笑容還是收斂了下來,他很不喜歡彆人反駁自己。
不過考慮到之後還要靠毒狗發財呢,終究還是沒有多說什麼。
毒狗重新看向那名安保,笑著安撫道:“不用擔心,這裡有這麼多人呢,事情總能解決的,所以,你可以先把自己所知道的情況,都跟我們說一下。”
“好吧……”
那持槍安保深呼吸一口氣,將自己所知道的情況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對方是從廚房的後門進入的,雖然後門有兩名守衛,但對方出其不意的動手之下,兩人瞬間就被擊殺……進門之後,他先是動手殺了在廚房裡的另外三名安保,然後威脅廚房員工自縛雙手。”
“在控製廚房之後,他一路順著員工通道,朝大廳方向趕去,沿途碰到監控室的安保小隊巡邏,雙方大打出手,在圍攻之下,對方不但全滅了整隊安保人員,還擊殺了一位路過的……”
說到這裡的時候,這名持槍安保遲疑了一下,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邊上的沙蟹。
沙蟹不耐煩的道:“看我做什麼?說你的廢話!誰路過了?”
持槍安保渾身一抖,趕忙說:“一位執行人!當時,有位執行人來借洗手間,碰巧遇到,就上去幫忙了,結果……也被對方擊殺了。”
“什麼!?”
此話一出,毒狗三人的臉色驟然一變!
如果對方隻是殺了幾個普通的安保,那他們還不會怎麼在意。
畢竟要是換了他們,憑著各自的手段,也完全能做到差不多的操作。
但……
在麵對這麼多人圍攻的情況下,不但順利反殺,甚至還擊殺了一個跟他們同級的執行人……這就有點不可思議了。
這時候,毒狗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連忙追問:“那位執行人的代號叫什麼?”
“根據身份核對,目前可以確認,那位執行人的代號叫‘火箭’。”
“火箭!?”
毒狗臉色難看無比。
畢竟,火箭是他邀請過來的。
剛剛他們還在說,火箭遲到這麼久,到底是乾什麼去了。
結果沒想到……
“原來是那個新人……”
跟毒狗不同,沙蟹一聽說,死的隻是一個剛剛晉升的新執行人,原本還有些凝重的臉色,頓時稍稍鬆了鬆:
“嚇我一跳,我還以為是哪個老熟人掛了呢。”
大薩滿左右看了看,想了想,接著問那持槍安保道:
“那然後呢?還發生什麼事了。”
持槍安保搖了搖頭:
“然後……他在員工通道那邊留下的血跡就被人發現,他的行蹤也已經暴露,可能是狗急跳牆吧,直接就衝樓上衝過去了,對方的速度非常快,憑著一把消音手槍,先後殺了十幾號人,最後的彙報就是……他在三樓襲擊了正準備撤入安全屋的巴薩羅姆先生,再然後,就沒有其他消息傳回了。”
大薩滿問:“那三樓監控呢?你們這兒總不可能連監控都沒有安吧?”
但那名持槍安保隻是無奈搖頭:
“我們這裡的監控係統在對方暴露的第一時間,就不知道為什麼被人使用特殊設備屏蔽掉了,現在都還沒恢複,所以,我們也不知道樓上現在的情況如何。”
“專業人士啊……”
毒狗低聲自語:“對方這不是狗急跳牆,這明擺了就是衝這裡的經理人去的,而且……對方可能已經得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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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沙蟹皺眉道:“沒記錯的話,巴薩羅姆身邊不是一直都有一支高水準的戰術小隊保護麼?沒可能這麼快就出事了吧?”
“怕就怕在這兒啊……”
毒狗眉頭緊鎖看向前方已經近在咫尺的樓梯口。
一股不祥的預感,逐漸湧上心頭。
。。。。。。
“圍而不攻?”
此時,還在三樓的張玄。
在等了幾分鐘之後,便注意到,似乎樓下的人一直都沒有要攻上來的意思。
這是在等支援?
還是說……他們以為隻要把自己圍住了,事情就能解決了?
“可沒那麼容易啊……”
張玄此刻,已經來到一個看上去似乎是臥室的房間。
在打量了周圍一圈之後,便來到窗口,往下看去。
外麵的街道亂哄哄的,雖然已經有警車出現在外圍了,但這裡畢竟是方舟的地盤。
所以,那些警員們,也隻是在外麵疏散著從酒吧裡出來的顧客和普通工作人員。
看上去明顯是想等方舟處理完‘內部事務’之後,再進場收拾‘殘局’。
這操作,倒也並不奇怪。
兩個不同的世界在一定程度上互不乾涉,也算是個不成文的默契約定了。
“得換個角度才行……”
在將床上的床單拆下帶走之後,張玄便快步離開這個房間。
來到了走廊對麵的另一間掛著‘檔案室’牌子的房間。
而這間屋子,就有些特殊了。
整個房間,整齊的排放著一個又一個置物架。
而這些置物架上,則存放著很多文件和照片。
張玄沒有浪費時間過多查看,隻是簡單的掃了一眼。
但這一眼,還是捕捉到了不少信息。
比如有些文件的封麵,就是各種不同身份之人的個人資料。
而這些資料,大多都是年輕女性的,在這些文件中,還夾著不少看上去頗為露骨的照片。
並且從拍攝角度來看,似乎有不少都是強迫式拍攝的。
那麼這些東西是什麼……已經不用多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