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我們可以一起離開,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可他為什麼還是要回去,回到那個地獄裡去……”
“我早就跟他說過,不要跟那個衫川康田走的太近,他就是不聽……”
“現在他竟然要為了一個彆的男人拋棄我……”
“兄長大人,我真的沒辦法接受啊……”
井上玲子淚眼朦朧,早已經是泣不成聲。
好在這節車廂沒有什麼人,不然這會兒她估計得被人圍觀起來不可。
忍者大師眼神複雜的看著眼前的妹妹,他如何不知道自家妹妹的痛苦。
但這件事情……已經不是她一個女人能夠左右的了。
“玲子……”
忍者大師抬起手,想要像小時候一樣,輕輕撫摸妹妹的頭頂。
但手抬起到一半,又有些猶豫的放下。
他們已經不再是小孩子了。
有些事情……已經不是哭鬨就能解決的了。
“兄長大人……”
低聲哭泣了好一陣,終於緩了一下的玲子,平複了一下自己有些難受的嗓子,祈求的說:
“這件事,你真的不能再想想辦法麼?”
“我……”忍者大師皺著眉頭,閉上雙眼。
思緒,也開始回到那個,令他至今都難以忘記的時刻……
。。。。。。
時間回到昨夜。
忍者大師在殺死那個假貨衫川康田之後,便直接竄上樓頂,準備呼叫自己埋伏在周圍的人一起上前,將張玄圍殺。
是的。
他一開始,是真的想殺了張玄。
隻是,當張玄衝上房頂的那一刻,他才發現,張玄手上竟然還有一把槍。
雖說,隻是一把手槍,子彈有限,根本不可能殺光他帶來的忍者小隊。
但他這個人,做事一向謹慎。
先是用語言激張玄,讓他放棄用槍。
不得不說,他的確成功了。
在他看來,年輕人終究是還是太年輕。
尤其是這種年紀輕輕就有了一定成就的青年,必然扛不住自己的語言攻擊。
可……
當他看見張玄將槍收起的那一刻,整個世界……都發生了變化!
“這……這怎麼可能!?”
站在一處陰影中,用手中對講機‘裝神弄鬼’的忍者大師,麵色驟驚!
親眼看著原本氣勢雖強,卻也尚在他能匹敵範圍內的張玄,一眨眼的功夫,便直接一拳打死了一個忍者!
這時候他才發現,如今的張玄,渾身氣息已經發生改變!
那好似凝視深海之淵一般恐怖虛像,讓他從靈魂深處都止不住的發出尖叫!
如果說一秒鐘之前的張玄雖強,但至少還是個人的話,那麼現在……
他完完全全就是一頭披著人皮的魔獸!
看他那殺人比踩死一隻老鼠還要輕鬆的樣子,哪裡還有半點人樣?!
忍者大師自己本身就是個將自身殺人技藝磨練到極限的頂級高手。
可以說,放眼全世界,能被他當成對手的人,最多不過一手之數。
但……那個男人……恐怕全世界都已經找不出一個,能與他正麵抗衡的人了!
所以……
在親眼看著自己帶來的忍者小隊,被對方屠戮的時候。
忍者大師十分從心的,放棄了原本的絞殺計劃。
他跑了。
而且跑的很狼狽。
。。。。。。
“……我辦不到。”
緩緩睜開雙眼的忍者大師,終於吐出這麼一句話來。
辦不到……?
而井上玲子看著眼前這個往日裡,在她心中一直是‘無敵’代名詞的男人,眼神不由得冒出幾分茫然和無措。
此刻的忍者大師,眼中哪裡還有過去的穩重與冷酷。
此刻的他,就好像那些看見超自然事件的普通人一樣,眼中滿是無力與恐慌。
當一個人驚恐的發現,這個世界,並不是表麵上看起來這麼簡單。
而過去自己的所有關於世界與人類的認知,全都是虛假的時候。
他也會跟現在的忍者大師一樣害怕。
“玲子……”
忍者大師深呼吸一口氣,努力平複下自己的情緒,語氣鄭重的告訴自己妹妹:
“我會給你安排一個新的身份,讓你開始全新的生活,但答應我……不要再去想昨天的事情,不要再去忍者村,更不要去……報仇。”
。。。。。。
“忍者大師的麻煩,對現在的我們來說,已經不是那麼重要了,能找到他自然最好,但找不到……也沒必要浪費太多的功夫。”
“現在我們需要集中全部精力,將整個衫川集團徹底拿下。”
草堂之中。
張玄站在泉山正樹麵前,語氣嚴肅的說著。
而泉山正樹,則輕輕吐出一口氣:
“呼……我現在已經開始有些緊張了。”
“哈……”張玄一笑:“緊張就對了,這樣至少,你的精神能高度集中一些。”
泉山正樹微微點頭:“關於我整理出來的那份名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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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彌爾頓會去解決,你不用操心。”
“彌爾頓長官麼?那就好……”
正說著,泉山正樹辦公桌上的固定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嗯?”
以為又是哪個分部的負責人來找麻煩了,泉山正樹接起電話,語氣不善道:
“什麼事?”
“泉山先生麼?我叫阿爾伯特·布迪,是範倫丁先生的助手。”
“範倫丁先生?”
聽到這個姓氏,泉山正樹愣了一下,隨後很快就想起來是誰,語氣也一下平和下來:
“原來布迪先生,請問,範倫丁董事找我有什麼事麼?”
“情況是這樣的……”
其實內容倒也很簡單,無非就是這個範倫丁先生,想要拉攏泉山正樹而已。
眼下衫川集團的情況,是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的。
而在外人的眼中,泉山正樹無疑是個非常有野心的家夥。
軟禁衫川康田的家人,誘殺和抓捕衫川康田麾下的心腹,現在更是堂而皇之的想要拉攏衫川集團各大分部的負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