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神的看著,還是幾位皇子入殿的聲音打斷了她,這才倏忽回神。
“參見父皇母後。”
幾位皇子不知怎麼,竟一同到了太和殿。
謝忱,謝煜麵色如常,看不出什麼異樣,其他幾位就臉色難看多了。
寧德帝見他們這麼晚到,礙於南臨人在此,隻讓他們先入座,但嚴肅的臉上顯示著心中的不悅。
金碧輝煌的殿內,宮人們將精致的菜肴送上,舞娘們翩翩起舞,樂曲相和,相得益彰。
陸弈穆臉色沉靜,對這殿內的一切都無動於衷,若風則是時刻警惕,沒有心思看這些,隻有嵇白,自得其樂,沉浸在這曼妙的舞曲中。
寧德帝不動聲色的觀察著,見對方沒有絲毫的波動,端起酒杯“朕聽聞西彥國最近動作不小,攝政王以為如何?”
陸弈穆抬首,冷峻的神色俊美無雙,對寧德帝的試探絲毫不慌“孤也有所耳聞,不過區區西彥,跳梁小醜,孤沒什麼想法,陛下多慮了。”
“看來攝政王是勝券在握,不知此次來往東陵,所為何事?”
寧德帝見他不接招,便明明白白的問出來,晾了他幾日,以為這南臨人會慌張,屆時提起西彥,南臨定然會急於求成,東陵占據主導地位,這南臨還不是予取予求。
“孤此次前來,是為要人。”
“要人?”寧德帝見事情真如自己所想,老神在在,“攝政王若是想要我東陵出兵,需得拿出誠意來。”
南臨攝政王的話,幾位皇子都聽見了,官員們也是臉色各異,每個人都在琢磨著與南臨結盟的利弊。
沈青羽擰眉深思,以她對南臨的了解,南臨遠沒有到如此境地。
南臨在此時來人,她本就心存疑慮,南臨這位攝政王可謂是少年英才,驍勇善戰。
若不是多年前南臨內亂,少帝暴斃,幼主登基,西彥可能已經是南臨的領土了。
當時還在西彥與南臨邊境征戰的攝政王得知南臨少帝危在旦夕,便匆忙趕回京都,西彥這才得以喘息。
沈青羽想起父親所說,若不是南臨幼主臨位,群龍無首,陸弈穆尊少帝遺旨,任攝政王輔佐幼主,如今這天下局勢誰定還說不準。
寧德帝以為陸弈穆是來求和,將姿態擺的高高的,但沈青羽可不這麼認為,尤其是見到這個人以後,她更不會這麼想。
但此時說什麼都是徒勞,南臨想做什麼,還要再看。
謝忱,謝煜麵色都是一般的凝重,尤其是謝煜,他心思玲瓏,知曉南臨攝政王的名號不是空穴來風,區區西彥,多年前陸弈穆就能打到他們老家,如今隻怕更甚。
謝忱倒是沒想這麼多,他隻想該如何將南臨這艘大船拉到自己這邊,若是父皇答應出兵,他定要將這兵權拿到手中。
陸弈穆麵無表情,眉峰淩冽,濃墨深沉的眼中看不到一絲波瀾“孤要的是南臨的攝政王妃。”
寧德帝愣怔,連安詳靜坐的皇後都愣住了。
他好似沒聽明白,“王爺說笑了,這裡哪有南臨的攝政王妃。”
陸弈穆今日已經說的夠多了,不想再與其周旋,看了眼若風,若風點頭,踏出一步回應“陛下有所不知,我王此次來訪,隻是想求娶東陵女子,與我南臨結秦晉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