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萬裡,陽光燦爛,夏日的風吹過山茶花樹,帶起簌簌的樹葉搖動聲,為這寧靜的院子裡帶來一絲動靜。
“咚咚——”
“進。”
沈青羽頭也不抬的說道。
門外的柒鋒推門而入,將手中的信件遞了過去。
隨著沈青羽展開信件,柒鋒也娓娓道來。
“沈家的家仆早在多年前沈家搬離汴洲時就已經遣散了一部分,暗網的人去了汴洲尋訪,記得當年之事的人寥寥無幾。”
沈青羽嚴肅的盯著信上的內容,試圖從中找到有用的信息。
突然,她眼神一定,直直的看向信的一處,眼中幽幽。
柒鋒順著看過去,這一頁並沒有什麼特彆的消息。
“小姐,你看出什麼了?”
這隻是很平常的一段日常,夫人病重,請大夫來看看,再正常不過的事。
小姐讓他們事無巨細的尋訪夫人入府後的一切消息,這些也就一並記錄了下來。
沈青羽平靜的說“寧德八年,我出生的那一年,算算日子,那時我還在母親腹中,去查查,當時為我母親診脈的大夫是誰,找出當時的脈案。”
柒鋒“是。”
待柒鋒離去後,沈青羽才又將信件拿起來看了一遍。
翻開下一頁,赫然寫著沈老夫人如何善待長媳的事情,諸如從不立規矩,也無需母親在親侍湯藥,允許母親在院中私設小廚房,還有在母親重病時,取出家中珍貴藏藥贈與母親。
諸如此類,數不勝數,家仆的角度看,沈老夫人真是再和善不過的婆母,對待高嫁的兒媳,確實做到了事事妥帖。
沈青羽垂眸不語,她不信這些,沈老夫人既然能對她下手,又怎會善待母親,難道真的是因為自己隻是個女子?
不,不可能,照之前來的沈家下人道,沈老夫人一早就想鏟除她和母親,無論她是男是女。
換個方向想,這些家仆既然能被遣散,說明並不重要,甚至隻是外院的灑掃下人,能知道的事情都是內院傳出來的,又怎知主子的事情真假。
看來不能將查人的事放在汴洲,她要找都城的人來問。
“咚咚——”
正在沉思的沈青羽被打斷了思緒,她擰眉看向門口,又是誰?
“進。”
“青羽,許久不見。”
陸弈穆一身青白長衫,頭發簡單的束在腦後,俊美的臉龐染上淡淡的笑意,竟有一分少年郎的清淡感。
可惜沈青羽不為所動,她開口道“攝政王如果太過閒逸,不如早早回南臨去。”
什麼許久不見,自那日贈劍後,陸弈穆日日都來,將軍府的門檻都要被他踏平了。
現在,他上門都不需要遞拜帖了,竟然還讓他徑直到了後院來。
說了不許稱呼她為王妃,他倒是乖覺,直接喚她名字,沒有一絲的不好意思。
沈青羽被他的到來牽扯了思緒,她揚聲叫了王伯,王伯匆匆趕來,進來後看見陸弈穆也是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