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係統就是麻煩，還需要近距離才能探查到對方身上的信息。
不然的話，他們的行動肯定會方便許多。
鎖定水生的氣息之後，楚陽也並未再耽擱。
瞬間就和江茗雪一同消失在原地。
出現在了水月教之中。
而他們出現的地方，正是水生所在的地方。
隻不過……
“呀！”
江茗雪驚叫一聲，臉上露出驚恐的神色。
在她的身前，有一具長著綠色雙眼的粼粼白骨。
白骨的體態和一個成年男子差不多。
在這個極為昏暗的地方，顯得格外滲人。
而見到這具白骨後，楚陽也不由微微一驚。
感受到白骨身上的氣息，他神色變為了然，喃喃道
“原來如此。”
雖然江茗雪說過水月教教主水生是靈虛界最古老的登仙境修士。
但真正見到本人以後，他也嚇了一跳。
說是古老，你也不能這麼古老啊！
這都已經隻剩下骨頭了，就像是死靈法師一樣。
而且雖然對方身上依舊散發著登仙境氣息，但距離如此之近後楚陽便發現這道氣息的不對勁之處。
簡直就像是風中殘燭一樣，可能隨時都會熄滅。
而且最為重要的是，即便是他和江茗雪站在水生麵前，對方也沒有一點反應。
這樣的感覺，簡直就像一個空架子一樣。
空有一身修為，自身的意識估計已經消散了。
楚陽臉色閃過一絲複雜，用係統探查了一下水生的信息。
得到的結果果然如他所料，什麼都沒有。
顯然對方並不是他要找的人。
不過看到水生此時的狀況後，他便想起了之前江茗雪說的話。
“最為古老，且一直在隱居嗎……”
楚陽喃喃自語，他總算知道為何會如此了。
如果說水生之前還僅僅隻是因為自身性格之類的原因不參與爭鬥的話，那現在就是隻能如此了。
從水生現在的狀況來看，也不過就隻剩下一具空殼罷了。
沒有意識，隻能一直待在這裡的白骨。
他並不清楚水月教的人到底用什麼秘術將水生維持在這個狀態。
但很顯然以這樣的狀態，水月教隻能縮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
雖然看上去已經死亡，但修為卻依然存在。
或許隻需稍微動用一點東西，就能將水生身上的力量激發出來。
這也未嘗不是一件強大的武器。
沒錯，武器。
現在的水生，隻不過是水月教的一把武器罷了。
隻要有這把武器，水月教就能一直安定的生活在這裡。
無需擔心敵人來犯。
或許……這便是水生自己的想法？
“沒想到會是這樣……”
江茗雪語氣複雜地說道
“我父親一直很想拜訪一下大名鼎鼎的水月教教主，若是他知道這件事不知道會是什麼想法……”
說到這裡，她低聲喃喃道
“這實在是太可憐了，連安息都做不到。”
“也許他本人就想這麼做呢？”
楚陽嗬嗬一笑，對江茗雪說道
“如果你對他的心路曆程有興趣的話，或許有辦法能知道。”
“真的假的？”
江茗雪驚訝道。
好奇心是人類的天性。
既然在這裡看到這麼離奇的事，誰都想稍微探求一下其中的緣由。
當然，楚陽也是如此。
所以他便回答道
“當然是真的，隻不過我不敢保證能看到多少東西罷了。”
說到這裡，楚陽頓時心念一動。
隨即白光一閃，他的身邊出現了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子。
正是不久前才從清靈洞天中出來的焰緋。
“茗雪姑娘好久不見。”
一出現之後，焰緋便率先對江茗雪打了個招呼。
隨即也沒有矜持，身子直接撲到了楚陽身上。
“……”
見兩人這般親密的樣子，江茗雪臉上閃過一絲幽怨。
隨後對楚陽說道
“真能對這個狀態的水生讀心嗎？”
“放心吧，隻要這家夥不是徹底死亡就行，不過最多也就能看到他此時的想法而已。”
楚陽還未回答，焰緋編嘻嘻一笑道。
隨後將目光放到麵前的白骨身上，低聲道
“嗯……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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