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他的話後，燕姣然顯然受到了極大的震撼，一時愣住了。
對於她這個修為的存在而言，能看到剛剛那道巨響之下的更多東西。
所以當楚陽將自己的猜測告訴她之後，燕姣然便立即細思極恐。
回想起數萬年前那個人主動求死，還將自身記憶傳給她的畫麵，她不由瞪大了眼睛。
當時的她還沉浸在即將消滅最大敵人的狂喜中，絲毫沒有注意到其中的不對勁之處。
況且對方確實是由她親手斬殺的，絲毫沒有逃過一劫的可能。
正因如此，燕姣然一直都沒有去思考其中的異常。
在得到對方的記憶之後，她頓時就對所謂的“理想世界”這個說法深信不疑。
如今看來，或許那人正是利用了她這樣的心理才完成了自己的布局。
燕姣然並不清楚那人到底想乾什麼。
但現在回想起當初的情形，她很快就發現了其中的不對勁之處。
一是對方臉上絲毫沒有露出自己的夢想即將達成的喜意。
二是她居然不費吹灰之力就擊殺了對方。
儘管她和那人同處一個大境界，而且對方也沒有一點防備。
但在他們這個修為裡，要想擊殺同境界修士是非常困難的。
即便對方什麼也不做直接等死也是如此。
畢竟修煉這麼多年，他們身上的護體力量已經十分強大。
就算自己不主動使用，也會有層層相加的護體真氣。
要想突破它們，少不得要使出全力。
可現在回想起來，燕姣然卻發現自己當時並沒有出什麼力。
僅僅隻是稍微一擊，居然就將對方轟得渣都不剩。
可當時的她正處於成功擊殺強敵的喜悅之中，哪還顧得上這些東西？
沒想到一切可能都是那人的算計……
燕姣然一時沉默無語，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而越是思考，她就越是覺得當初的事疑點重重。
同時也愈發相信楚陽的話，覺得這很可能是那人跨越數萬年的布局。
儘管這件事聽上去實在太過荒謬。。
但對於那人而言似乎也沒什麼不可能的。
畢竟他創造的幻境即便在現在也運轉得十分良好，和現實世界沒太大差彆。
隻是，如果真是如此的話……
燕姣然心思複雜，愣在原地怔怔出神。
見她如此，楚陽也不好打擾她。
還是得他自己稍微冷靜一下吧。
他那些看似危言聳聽的猜測，似乎就快要應驗了，楚陽自己都有點不敢相信。
但如果真是如此的話，他們的處境可就十分危險了。
那人既然做了數萬年的布局，顯然有著非同凡響的目的。
整個靈虛界甚至諸天萬界可能都是他的目標。
如果那人的性子沒變的話，顯然是他們的敵人。
可如此強大的敵人，真是他們能對付的嗎？
楚陽也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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