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在看到對方的一瞬間直接暈過去已經算不錯了。
這便是麵對和自己同出同源，但又更高一等的物種的存在時會受到的影響。
就好像是尋常的狐狸看到傳說中的九尾天狐一樣。
“這次你怎麼不想儘辦法逃走了？”
隨後解決這件事後，楚陽便將目光轉向已經走到他麵前，畢恭畢敬就差跪下的萬鬼門門主，嗬嗬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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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的不說，這萬鬼門門主還是挺識時務的。
上次察覺到他的氣息時便知道自己不是對手，毫不猶豫就帶著宗門弟子溜之大吉。
這次發現他出現在這座宮殿中更是二話不說就表示臣服，可謂是慫得恰如其分，一點掙紮的想法都沒有。
對方之所以能做到這個程度，除了能屈能伸之外最重要的就是十分有眼力見。
僅僅隻是察覺到了他當時顯露出的那一點氣息就知道自己遠不是對手，需要的村觀察力可謂無比強大。
一旦沒有這麼清晰的認知，對方肯定不會有那麼快的反應。
說不定還想著在原地等著他上門，稍微試探一下呢。
如果真是如此的話，現在估計已經投胎轉世了。
從這一點來看，不得不說對方確實挺厲害。
就算沒有這一身強大的力量，估計也能在鬼魂之地混得如魚得水。
而聽到他這個問題後，萬鬼門門主更是苦笑道
“您都到這了，我哪還有那個念想？”
“你上次可是一點都不帶猶豫的，就不怕我會更加生氣？”
楚陽挑了挑眉頭。
“沒辦法，我那時還抱著僥幸心理。”
萬鬼門門主輕歎一聲，倒也回答得十分坦誠。
“我想的是您可能會在沒找到萬鬼門之後就不在意這件事了，雖然可能性很低但總有試試的理由。”
不得不說，他這所謂的僥幸心理抓得還挺準的。
楚陽仔細一想，他確實有過不再搜尋萬鬼門，直接離開鬼魂之地的想法。
因為那時他已經花了不少時間在這上麵，也並不覺得能在萬鬼門身上發現什麼語氣的東西。
那種遠程汲取力量的手段無法也就是某些統治一個地區的宗門的慣用手段罷了。
他當時最大的動力隻是想見識一下所謂的鬼魂之地第一宗門。
但隨著逐漸深入鬼魂之地，發現這地方不僅十分無趣，有時還會汙染自己的眼睛之後就慢慢失去了興趣。
直到遇到星凝以及那隻被人為製造出來的精怪之後才改變了想法。
他們的出現讓楚陽明白，鬼魂之地可能比他預想中的還要暗藏玄機。
再加上星凝用的那個死者蘇生的儀式也是從萬鬼門得到的，一下就讓他對萬鬼門又多了許多興趣。
要是沒有遇到星凝他們的話，他還真說不定會了卻搜尋萬鬼門的想法。
那樣一來可就全被這萬鬼門門主算到了。
雖說對方說自己是抱著僥幸心理，可確確實實是一個能稍微有點生機的好方法。
隻是大部分身居高位已久的存在都沒有這種能屈能伸的心理就是了。
楚陽捫心自問，若是自己遇到這種情況的話，肯定不會慫得那麼快。
最可能的做法就是先試探一下對方的底細再決定下一步行動。
畢竟他一直以來都是這麼做的。
想到這裡，楚陽不由雙目一凝，語氣淡淡地問道
“那你覺得這次我會饒你一命嗎？”
即便是聽到這個直接的問題，萬鬼門門主的神色也依然沒發生任何變化，畢恭畢敬地回答道
“我並不認為……但如果能做點什麼來增加活命的機會我什麼都會做。”
不得不說，和這種聰明人……不，聰明鬼打交道確實非常方便。
根本就不需要說什麼廢話對方就能明白自己該做什麼。
換做一般人估計還真不會這樣。
要麼就是不識時務，需要上點手段，要麼就是跪得太徹底，腦子都已經混亂了完全不知道他在講什麼。
楚陽已經遇到過太過需要威逼利誘的情況了，那種情況實在是有點麻煩。
而且他並沒有什麼直接讀取記憶的手段，隻能用那些簡單直接的方法。
用那些方法簡直就是對自己的折磨，有時候還真有點受不了。
這般想著，他便不由和身邊的四女對視一下，隨即對著她們點了點頭。
短暫的眼神交流之後，楚陽嘴角微微勾起，笑道
“其實也不需要你做什麼，對你來說都是極為簡單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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