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佳宜神色急切,趕緊追問道“那女子究竟往哪個方向去了?”
襲誌行此時正被沈佳宜緊緊抱在臂彎裡,他一臉迷茫地看著沈佳宜,緩緩地搖了搖頭。
不用想,十有八九是被豐宛白帶到合歡宗去了,隻是不清楚人是死是活。
但她又不能說出來,不然肯定會遭到她們的懷疑。可若不說,清風道長又該怎麼辦?
步從霜頓時陷入了兩難的境地,心裡麵不停地嘀咕著,要是把這事兒抖摟出來,自己沒準兒就得吃不了兜著走。要是咬緊牙關不說,清風道長怕是要凶多吉少。
總之,說與不說,必定有一人會遭殃。那為什麼要是她呢?
不對,她怎麼可以這麼想呢……
步從霜咬了咬嘴唇,內心糾結萬分。她的目光在眾人身上掃過,最終還是決定先保持沉默。
算了,畢竟俗話說得好,死道友不死貧道,道長您自求多福吧,撐著點等主角團找到線索去救你。
步從霜無可奈何,隻能在心裡默默地為清風上了一炷香,暗自為他祈禱。
目前唯一的當事人被救走了,另一個則被柳欣豔不慎掐死了……當下的線索就隻剩下男主出生的霍州了。
沈佳宜也是這般想法,她動作輕柔地將襲誌行緩緩放了下來,開口說道“既然如此,當下的線索便唯有霍州了。”
“那師姐,我們還是先回去從長計議吧。”襲誌行提議道。
可依著沈佳宜那嫉惡如仇的性子,在經曆了這般諸多的事情之後,又怎麼可能選擇回去呢?
她必定要將其中的前因後果調查得明明白白,否則是絕不會善罷甘休的。
她先是微微地點了點頭,接著又搖了搖頭。“算了,暫時先不回去,必須等到事情的真相完全浮出水麵才行。我打算親自去霍州一探究竟,說不定能找到什麼關鍵的線索。”
襲誌行一聽到霍州,臉上頓時流露出些許抵觸。不過他上山的這些日子,一直跟在沈佳宜身邊,也深知她是那種堅定不移的性子,定要鏟除天下惡事,否則絕不會罷休。
於是他堅決要跟沈佳宜一起去,然而沈佳宜看到他身上帶著傷,便想要讓他先回太清峰安心養傷,但是襲誌行聲稱那不過是些皮外傷,根本沒有什麼大礙。
兩個人因此爭論個不停,甚至爭吵的態勢愈發激烈起來。
不過,步從霜沒有心思去關注他們倆如同情侶般的爭吵,想到“燭花”計劃和霍州有所關聯,她總認為這和男主的家有什麼聯係。
畢竟男主的父親襲梁極度好色,說不定一直以來都是他在給全書光鼎爐,這種可能性也不是沒有。
而且李繡馨曾經說過,最近的這段時間裡全書光一直都沒有抓新的鼎爐進來,又恰好與襲家被滅門的時間極為接近,這讓她難免心生諸多懷疑。
步從霜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慮之中,腦海中不斷翻騰著“燭花”計劃與霍州之間的種種關聯,還有那關於男主家的種種猜測。就在她想得入神之際,周圍的世界仿佛在一瞬間安靜了下來。
她猛地回過神,這才發現襲誌行和沈佳宜已經不再爭吵。此刻,兩人竟貼得極近,近到幾乎沒有一絲縫隙。襲誌行微微俯身,將頭湊近沈佳宜的耳畔,不知說了些什麼。
隻見沈佳宜原本緊繃的神情瞬間瓦解,雙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通紅,那紅暈從臉頰一直蔓延到耳根,仿佛天邊絢麗的晚霞。
她的眼眸中雖然透著些許擔憂,但更多的卻是羞澀之意。她也不再拒絕襲誌行,輕輕頷首,應承了讓他跟著去霍州。
步從霜瞧見這一幕,心中滿是無奈,不用想都知道,男主肯定又對女主說了些土得掉渣的情話,而沈佳宜也是,對他那些陳詞濫調,竟然一點也沒有招架抵抗的能力。
她趕忙從柳欣豔的懷抱中掙脫下來,一下子湊到男主和女主中間,把他倆都嚇了一跳,步從霜說道“那我跟柳師姐也隨你們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