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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郡主府寧靜的院落中。
林婉娩輕坐在一張檀木雕花的木椅上,麵前支著一塊畫板,手中握著炭筆,目光專注而深情地落在前方的花鈺身上。
花鈺站在花叢前,人比花更美。
林婉娩快速地在畫紙上勾勒出大致的輪廓,時而抬頭仔細端詳花鈺的神態,時而低頭迅速描繪幾筆。
細致地描繪著花鈺的眉眼,輕柔地描繪出那明亮而深邃的眼眸。
花鈺朝前方看一眼,輕聲道“郡主,他們回來了。”
林婉娩停下手中動作,一回眸,就瞧見吳文允、宋庭禮、顧佳卓三人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垂頭喪氣地走到自己身旁,站在那裡。
林婉娩微微皺眉,聲音溫柔地哄著問道“三位小美人兒,這是怎麼了?一個個這般沒精打采的。”
吳文允率先抬起頭,一臉委屈地說道
“郡主,我們去了京都城的那四大鋪,那老板說這會兒沒什麼好東西,等有了定會給郡主送來。”
宋庭禮也緊接著附和道“是啊,郡主,讓您空歡喜一場,都怪我們辦事不力。”
顧佳卓則悶聲悶氣地說“本想給郡主尋些好物件,卻這般不順。”
林婉娩微微一笑,眼神中滿是安撫之意“這有何妨,你們的心意我領了。讓你們白跑一趟,倒是本郡主的不是。”
此言一出,三人的目光閃爍起來,雖有些失落,但仍滿心歡喜,覺得郡主不僅美麗動人,還這般善解人意。
林婉娩轉回身,朝著花鈺嬌嗔道“彆動啊,這姿勢最是好看。”
顧佳卓聞言,走上前來,他好奇地探過頭,目光瞬間被林婉娩的素描吸引。
他眼睛一亮,臉上露出驚喜和讚歎的神情,忍不住誇讚道
“郡主這畫,畫得可真好!”
林婉娩聞聲抬起頭,嘴角掛著一抹溫柔的微笑,看向顧佳卓。
顧佳卓滿懷期待地望著林婉娩,眼中閃爍著渴望的光芒
“郡主,能否也為我畫一幅?”
吳文允也道“郡主,我也要。”
宋庭初也上前“郡主,我也想要。”
林婉娩微微頷首,眸色一閃,爽快道“你們三個都要?”
三人點點點頭。
林婉娩笑道“好啊,日落時分,在外頭給你們畫。”
吳文允、宋庭禮、顧佳卓三人原本陰霾的臉上瞬間綻放出驚喜的笑容,仿佛陰霾一掃而空。
“謝郡主。”他們三人紛紛覺得安寧郡主,可真好啊。
林婉娩轉身,繼續為花鈺作畫“好了。你們都去忙吧,本郡主先替郡馬爺作畫。”
“是。”三人紛紛離去。
沒一會兒。
夜闌一身黑衣,隱匿在郡主府的陰影之中,目光緊緊盯著那扇緩緩開啟的朱門。
吳文允鬼鬼祟祟地從門內走出,左右張望一番,確認無人後,便朝著太子府的方向匆匆而去。
夜闌的眼神愈發銳利,卻謹遵林婉娩的吩咐,未采取任何行動。
林婉娩坐在檀木雕花椅上,依舊畫著素描。
夜闌跪至她的身側“郡主,吳文允出門了。”
林婉娩麵平如水,淡聲詢問“夜闌,你對這些人有什麼看法。”
夜闌壓低聲音說道“吳文允、顧佳卓、宋庭初看上去較為簡單,倒是那單映澄,沉默寡言,舉手投足間透著會武功的氣息。”
林婉娩輕捋發絲,微微點頭,眼神看向畫作,描繪幾筆說道
“繼續盯著就行,莫要打草驚蛇。另外,你與粉桃一起去街上宣傳宣傳,就說日落時分,本郡主在護城河旁,舉辦禦賜十大美男的遊水比賽。”
“是。”夜闌起身,出去辦事。
林婉娩一邊畫,一邊說“花鈺,你就彆去了。”
前方的花鈺聽聞林婉娩要辦遊水比賽,還不讓在自己去,就走了過來,柔聲道
“郡主,想在他們身上看什麼?”
林婉娩道“沒想看什麼。”
花鈺蹲在林婉娩身側“那郡主,您為何要舉辦這遊水比賽,遊水嘛,必然是脫衣服的,必然是……”
林婉娩輕輕一笑,目光中透著幾分複雜,她微微湊近花鈺,壓低聲音說道
“花鈺,你可知道,人怕出名豬怕壯。本郡主把他們拉出來比賽,造出這般熱度,往後他們若出了郡主府,這大街上的人都能認得。
如此一來,他們想要私下出門,與人通什麼消息,可就要更謹慎些了。”
花鈺聽了,先是一愣,隨後裝作恍然大悟地點點頭,“郡主您真是聰慧過人,這一招實在是妙啊!”
說罷,花鈺抱起林婉娩“郡主,畫久傷手,花鈺帶您進去歇息。”
林婉娩臉色一紅“花鈺,本郡主方才來葵水了,這幾日都不方便。”
花鈺笑起來“好。”
……
與此同時。
趙掌櫃拂了顧佳卓他們的生意,錯失大單,他越想越不對,越想越等不及。
他立即聯合另外三個鋪子的掌櫃,麵色凝重,腳步匆匆,一同朝著太子府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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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
趙掌櫃一身錦衣,手中拿著賬本,眉頭緊皺,邊走邊對身旁的錢掌櫃說道
“這太子妃葉思思賒欠的珠寶首飾,數額巨大,若是再不收回賬款,我這鋪子怕是難以再與名門閨女們做生意。
今日有貴公子替郡主來買物件,哎,多好的生意沒法做了,隻能得罪貴客。”
錢掌櫃連連點頭,附和道“可不是嘛,我那珍稀香料,也被她賒欠了不少,多日不能做生意。”
孫掌櫃歎了口氣,說道“我上等綢緞,也被太子妃拿去了許多,可遲遲不見太子府來人銷帳。”
李掌櫃一臉愁容,說道“我最名貴胭脂水粉,很多貴女想購買,也都被太子妃賒了去,如今也是周轉不了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