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日。
早朝之後,歐陽清宇帶著大批侍衛浩浩蕩蕩地來到郡主府,整齊的步伐聲回蕩在街道上,引得路人紛紛側目。
侍衛團團圍住了,郡主府外的幾輛垂簾輜車。
郡主府大門敞開。
蘇夜按著計算出來的費用同李嬤嬤一起,指揮清點著一眾下人,一批批地往輜車內裝載著不少銀兩。
林婉娩、花鈺、單映澄、粉桃緩緩走了出來。
花鈺聲音甜潤“蘇夜,這麼多銀兩可得小心些。”
歐陽清宇隨即道“我讓秦俊帶著侍衛同去。”
林婉娩點頭,看著一旁的單映澄道
“單映澄,你也同去,一路上,你保護好蘇夜。”
單映澄下跪行禮“是。”
不一會兒,阿四道“公子,都備齊了。”
李嬤嬤在一旁又清點了一遍“齊了。”
蘇夜忙來到林婉娩麵前,眼中滿是不舍。
他撒嬌道“郡主……”
林婉娩溫柔地看著他,微笑著說“放心吧,會想你的。”
蘇夜聽了,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他緊緊地抱住林婉娩“要很想我。”
林婉娩笑“好。”
莫深朝著花鈺和林婉娩行禮,隨即帶著圖紙,上了垂簾輜車。
片刻後,阿四在輜車上喊到“公子,就差您了。”
蘇夜鬆開手,轉身走向輜車,坐在輜車上揮手作彆。
在單映澄、秦俊和侍衛們的護送下,蘇夜帶著錢財坐著輜車,緩緩離開了郡主府。
新帝登基,歐陽清宇手頭有事,也對著林婉娩行了禮,便匆匆離去。
林婉娩和花鈺看著他離去後,便轉身回了府內。
在院落裡打掃的季少語,看著一大批人出去,回來的隻有他們二人,眼神中充滿了思索。
如今,蘇夜離開了、單映澄離開了、歐陽清宇也離開了。
這府內,不過就是一個聲音軟軟糯糯的郡馬爺花鈺。
此時,花鈺察覺到了什麼,看著季少語那沉思的模樣,周身散發出來的氣氛陡然變得緊張起來。
他的眼神中有了些許戒備,目光緊緊地鎖定在季少語身上。
季少語感受到他的目光,抬頭一看,他微微揚起下巴,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悅,他感受到花鈺身上散發出來的微微敵意。
涼風拂過院落裡,卻帶來寒意。
隻見花鈺的衣角微微飄動,他的眼神卻始終沒有離開季少語。
林婉娩輕輕拉住他的手,淡聲問道“花鈺,你怎麼了?”
花鈺這才回過神來,暖笑道“沒事。”
季少語看著他們二人離去的背影,放下手中的物件,悄悄出了府門。
他來到集市,買了許多隻信鴿。
他將白瀲與林婉娩春風一度後,懷孕的消息寫在紙條上,綁在信鴿的腿上,然後放飛了那些信鴿。
無論信鴿飛到哪裡去,他要讓這個消息傳遍天下。
好巧的是,花鈺在郡主府中,就發現了一隻信鴿,他見四下無人,拿帕子包著手,摘下一片青綠的葉子,將飛著的信鴿打落。
當他看到紙條上的內容時,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殺心。
他知道,這個消息一旦傳開,將會給郡主帶來極大的麻煩!
再者!白瀲男生子,會不會驚動白影花……
好臟……
他將手中的信紙,瞬間就捏成了粉末,隨風散去。
等林婉娩再次看見花鈺之時,他站在一盆清水前,他的手指修長而白皙,仔細地在水中淨完手。
他又拿起一塊潔白的帕子,將那已經萬分乾淨的手,一遍又一遍地擦拭。
林婉娩走上前去,輕聲問道“花鈺,你平日裡都很注意著,極少碰到贓物,今日碰了什麼?”
花鈺聽到林婉娩的聲音,微微一愣,隨後抬起頭來,片刻之後,他緩緩放下手中的帕子,微微歎了口氣
“不小心碰到了臟東西。”
……
當晚,林婉娩與花鈺正要歇息之時,粉桃匆匆而來,中帶著一絲急切
“郡主,季少語說有要緊的事和您商議,事關雲網閣的白瀲仙師。”
林婉娩道“粉桃,帶路。”
林婉娩轉身離去之際,花鈺的笑容瞬間消散。
在粉桃的指引下,林婉娩踏入季少語的房間。
季少語坐在椅子上,見林婉娩進來,冷笑一聲
“你可知你做了什麼嗎?”
林婉娩看著季少語“白瀲的事?你有何事要說?”
季少語的眼神中充滿了責備和憤怒,他一拍桌子就急急起身
“都是你!是你毀了師尊,雲網閣上都是單修清修,白瀲作為閣主懷孕了!
哈哈……這件事雲網閣的人都不會輕易過去的。”
說罷,季少語看著林婉娩的表情。
原本以為她會驚訝!會震驚!乃至會懊悔!
可是!
林婉娩的表情沒有一絲波瀾,好像這個消息對她來說,一點都沒有感覺。
但其實,林婉娩聽聞這話,內心萬分凝重,也陷入了沉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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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林婉娩沉思之際,季少語突然掏出一把刀子,朝著林婉娩刺去。
“你去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