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山深處,岩洞幽暗潮濕,唯有幾縷血色道痕在虛空中緩緩流轉,映照出一道靜坐的黑袍身影。閻不羈緩緩睜開雙眼,瞳孔深處閃過一絲猩紅,如同蟄伏的毒蛇終於蘇醒。
\"武道刀痕已達一千八百條,距離武仙後期僅剩一步之遙......\"
他低聲自語,聲音沙啞低沉,仿佛許久未曾開口。十五年潛修,讓他的實力暴漲,但閻不羈很清楚,這還遠遠不夠。
他抬手一揮,十二道生肖虛影在身後浮現,每一尊都散發著元嬰中期的氣息。鼠目陰冷、牛角崢嶸、虎爪鋒利......它們靜默而立,卻隱隱透出凶煞之氣。這些生肖化身已不再是簡單的傀儡,而是真正擁有了戰鬥本能,甚至能自行演化戰陣。
\"妖族巡邏越來越頻繁了。\"
閻不羈指尖輕點地麵,一道血光如漣漪般蔓延開來,顯化出方圓百裡的景象。三隊妖族修士正在附近山脈巡查,其中為首的是一位化神期的狼妖統領,獠牙森然,目光如炬,似能洞穿一切隱匿之術。
閻不羈冷笑一聲,身形漸漸虛化,化作一縷血霧滲入岩縫之中。這十五年來,他就像一條毒蛇,每次被發現就更換巢穴,在妖族地盤上不斷遊走。若非他精通隱匿之術,恐怕早已被妖族大能察覺。
\"快了......\"
他望向珞璜洲的方向,眼中閃過一絲冷芒。
\"雲清,再等等為父。\"
與此同時。
珞璜洲內。
自從畸區出現後,妖族便在異人族大洲邊境布下大陣,防範畸區擴張的同時,也是為了阻止其他修士進入珞璜洲!
而原本的駐王城也早就被侵蝕,如今守護珞璜洲的妖族修士,都在鼎龍山脈以北,靠近軒鳴洲的地方重新建立了一座城市,還有人在附近搜查,以免有人族修士潛入和漏網之魚。
雄飛宇麵帶恭敬的看著一位青色裙擺的美婦人,其模樣傾國傾城,舉止間風情萬種。她慵懶地靠在玉座上,指尖把玩著一枚青色翎羽,神色淡漠。殿內燭火搖曳,映照著她那張傾國傾城的容顏,卻掩不住眸中的冷意。
雄飛宇跪在殿下,額頭緊貼地麵,冷汗順著鬢角滑落。他小心翼翼地抬頭,偷瞄了一眼青萱,又迅速低下頭,生怕觸怒這位喜怒無常的大人。
\"據探子回報,法天宗、日月宮、小靈山都已派長老前來。最麻煩的是......\"他喉結滾動,聲音微顫,\"北川冰域的"天刑宮"也插手了。\"
\"天刑宮?\"
青萱手中的翎羽突然燃起青焰,整個大殿的溫度驟然升高。
天刑宮!
人族的一個很特殊的勢力,專司鎮壓異族,信豐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準則,其宮主更是大乘巔峰的恐怖存在。他們若介入,意味著事態已上升到種族戰爭的邊緣。
青萱冷哼一聲:“怎麼?他們還真想跟我們妖族開戰不成?”
“這個....屬下不敢妄言。”雄飛宇低下頭,臉上滿是冷汗。
真要發展成那樣,雄飛宇不覺得自己能在人妖兩族的戰爭中得到什麼好處。
相反,因為珞璜洲大半個地域都變成了畸區,現在他反而是被王庭記過,是戴罪之身。人族真要開戰,恐怕他就是第一個先鋒。
這不是送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