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行川哪知道自己成功沒成功。
他腦子一片空白,剛剛完全就是胡謅的。
但是胡謅都胡謅了,總不能現在再露餡了。
下巴微揚,帶著一點驕傲,他說“當然,我出手,豈有不成功的!”
宋成墨捏著那根棉簽,無聲的吸了口氣。
氣息從肺裡吞吐,一拉一扯都是疼。
他在這疼裡扯出一縷笑,看著陸行川,“那怎麼又去追謝黎了?總不能你當初的目標是謝黎?”
陸行川……
你會不會聊天啊!
心虛。
唯恐說錯了話。
尤其宋成墨這種精英人士,腦子都好使的很。
秉著少說少錯的原則,陸行川直接跳過這個問題,“還出不出去了,外麵都等著呢!”
宋成墨笑了一下,將手裡的棉簽丟到旁邊垃圾桶,起身,“你先出去,我一會兒出去。”
陸行川一愣,脫口就道“你不給我穿衣服了?”
說完。
陸行川!!!
陸行川……
艸!
這是什麼煞筆問題。
宋成墨剛剛的笑,是忍著心口痙攣的強笑,現在倒是真的沒忍住,嘴角揚了一下。
靠在椅背上,咬著嘴裡的煙嘴兒,說“行行好吧,我要再給你穿了,還出的去嗎?你是瞧不起你自己,還是瞧不起我。”
陸行川麵紅耳赤,一言不發,飛快的穿了衣服,一頭衝了出去。
宛若一頭被捅了屁股的驢!
他關門離開。
宋成墨眼底臉上的笑,漸漸的沒了。
靠在那椅背上,他緩緩的籲了口氣,沉默了好一會兒,摸出手機,撥了個電話給秘書。
“宋總?”
忽然接到自家霸總的電話,秘書話有些疑惑、
畢竟他家霸總不是正抱著人去了更衣室?
他們難道不應該在更衣室爭分奪秒,這個那個,釀釀醬醬?
怎麼還有空打電話?
“上次讓你查陸行川,”宋成墨心裡難受,念到這人的名字,都像是被刀割了。
明明陸行川大學的時候做什麼,都和他無關。
可他忍不住難受。
就好像,當初明明應該自己才是那個被陸行川瞄準的對象。
憑什麼就成了彆人?
這種想法,滑稽而荒謬。
但他就是克製不住的這麼想。
越想越折磨自己。
頓了一下,緩了口氣,宋成墨接了剛剛的話,“他大學談戀愛了?”
秘書人都驚呆了!
你不爭分奪秒這個那個,打電話問我這?
不知道是不是被公司新來的實習生傳染了一些清澈在身,秘書脫口道“您介意他不是c……”
好在多年的工作經驗及時出手。
沒讓他把這個致命的問題徹底問出口。
拐了個彎,秘書道“您介意他不是純潔的和您談戀愛?”
宋成墨簡直覺得離譜,“誰給你的勇氣這樣想的?哪個腦子這樣想了?”
秘書……
有時候真想報警啊!
作為一個合格的秘書,在霸總發表霸總語錄的時候,他機智的選擇跳過。
“陸行川在大學的時候沒有談過戀愛。”果斷回答了上一個問題,“但他有個暗戀的人,哦,對了,陸行川大學和沈嚴,是一個宿舍的。”
宋成墨聽得目瞪口呆。
“一個宿舍?”
一個宿舍,兩人之前鬨成那樣。
但跟著又想到昨天晚上陸行川說的,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那麼對沈嚴。
“上次查,隻重點查了陸行川去雪山的事情,之後我又仔細查了一下,查到陸行川和沈嚴,是大學同學,一個宿舍,關係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