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束震怒的看著方涉,壓著心頭湧動的怒火和難以置信的震驚。
“徐一鴻?”
方涉被他這突然加大的壓迫力差點嚇哭了。
“是他,就是他,他給我三萬塊錢,讓我來找夏輝,說我要是辦好了,直接給我把小賣鋪換成超市,我,我小賣鋪才掙幾個錢啊,這輩子都沒機會開超市的。
“人都想奮鬥啊,我就答應了。”
天殺的。
來之前他也不知道,這邊錄節目的嘉賓一個個這麼嚇人啊!
這個姓江的身上,全是血!
脖子上都是血。
這到底是剛剛乾了什麼?
他不會殺過人吧!
剛剛外麵好像有慘叫聲來著。
方涉驚悸難安。
裴寧一無所知,繼續追問,“這個徐一鴻,是哪個經紀公司的?”
方涉搖頭,“這我不知道啊,我這幾年和他來往都不多的,我真的不知道,但你們有錢有勢,一查就知道了。
“他雙人旁那個徐,一二三的一,三點水有個鳥的那個鴻。
“我知道的就這些,求求你們放了我吧,我也沒乾啥,夏輝我也沒說上話。”
更多的問不出來了,至於人要如何處理,裴寧得問過他哥的意思。
從屋裡出來,裴寧沒好氣的說“果然是衝著我嫂子來的,我嫂子真是倒了八輩子黴,這麼招小人!”
裴寧說的咬牙切齒。
江束跟在旁邊,心亂如麻。
“沈嚴他……他是得罪過什麼人嗎?”江束揣著一腔的混亂,挑挑揀揀,撥出一點理智,問。
裴寧氣咻咻的,“誰知道,我哥查了三年也沒查出來我嫂子到底得罪過誰,要被這麼害!”
江束敏銳的捕捉到一個三年。
“三年?裴珩三年前就認識他?沒聽裴珩說起過啊。”
沈嚴是裴珩撿回家的小孩兒。
但那個時候,裴氏內亂,裴珩無實權,他不敢把自己跟前看得重的人展露人前。
莫說是沈嚴,就連裴寧,當時都被裴珩送出國了。
裴珩原本想著徐徐圖之,但三年前沈嚴忽然出事,裴珩一怒之下乾脆什麼顧忌都不顧忌了,誰愛死愛活,直接在裴氏內部來了一次鐵血無情的清洗。
公司的事,提起來全是怒火。
裴寧不想多想,橫豎現在沈嚴在他哥跟前,是光明正大不必再藏藏掖掖的,是他哥明目張膽捧在手心的。
“我哥喜歡沈嚴好多年了,當初你們家提聯姻,我哥不是去拒婚嘛,當時就說的清楚,他有喜歡的人,他喜歡的那個人就是沈嚴。”
江束聽得一顆心,全是震驚。
“裴珩喜歡沈嚴喜歡了三年?可這三年來,沈嚴不是一直在追陸行川?那他……”
對上江束疑惑的神情,裴寧歎息。
“那會兒夏輝和我嫂子打招呼,你不是也在現場麼,我嫂子和陸行川,是大學同學,關係好的能穿一條褲子。
“三年前他倆去爬雪山玩,也不知道到底遇上什麼了,反正我哥找到我嫂子的時候,我嫂子已經人事不省,全身是傷。
“再醒來,就不記得以前的事了,不認識我哥,還一門心思覺得自己喜歡陸行川。”
想到他哥這三年過得什麼日子,裴寧恨不得活剮了這個叫徐一鴻的。
“狗東西,讓我查到了非弄死他!好不容易我嫂子現在快記起來以前的事了,結果這夏輝一出來,就有人狗急跳牆又要搞破壞,艸!”
三年前。
雪山。
正說話,江束手機嗡嗡響起來。
江束心裡亂的跟炸了鞭炮似的,沒辦法再繼續和裴寧說話。
乾脆趁著接電話的機會,朝裴寧道“你,你先回,我去,去接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