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靈珠不緊不慢的把碗筷端下桌,隨手甩一張符紙做清潔,接下來,先收拾哪一個呢?
嗯,得讓水滿湖做主犯,才能繼續她的下一步驟。這個忙,她幫定了。
於是第二天上午,公安局的同誌一上班,就看到一個瘦瘦小小的姑娘,蹲在局子門口。
這不是昨天那個小姑娘嗎?雖然瘦的有點不像話,不過這五官著實漂亮的緊,他們有印象。
他們自然調查過這個家庭。小姑娘的身世,委實讓人同情。
有一對光榮的烈士父母,自己的家卻被人鳩占鵲巢,很明顯日子非常不好過。
一身的補丁衣裳不說,身上更是沒有二兩肉。
再看犯事的這幾人,穿著體麵,氣色也不是一般二般的好。
一看就知道,這些人一點兒都沒苛待自個兒,小日子過的舒舒服服。
“水玲瓏,對吧?你來是有什麼事嗎?”一個公安同誌和顏悅色的問道。
“叔叔,你們不是說,有情況要及時彙報嗎?
我想起來一件事情,前天晚上,我去喊大伯和三叔吃飯,我聽到三叔對大伯說,行,都聽大哥的,就這麼辦。
不知道這算不算是有情況啊?”
“你真聽到他們這麼說的?如果你說的是假話,可是要坐牢的。”一個四十歲左右的警察,很嚴肅的對她說。
“嗯,”她重重的點頭,“我肯定沒有聽錯,我耳朵靈著呢。”
本來那哥倆就在互相推諉,誰是主犯,誰是從犯,如今有小姑娘的證明,看來,還是水老大為主謀的可能性更大。
再次提審水滿湖,這一次,他好像對自己的兄弟,起了憐憫之心,直接供認不諱,承認自己是主犯。
水靈珠滿意的點點頭,遠程控製好使。
王秀芬被投毒一案,很快便有了結果。水滿湖作為主犯,判處死刑立即執行,水滿河則喜提無期徒刑。
楊慧玲徹底萎了。她才四十,她有不守寡的權利,這個家,不能待了。
她收拾金銀細軟,摸著一疊疊的十元大鈔,和一小箱子的金銀珠寶,笑得挺開心。
全部變成她一個人的家當了!足夠她揮霍一輩子!
離開這個家,她還有個大備胎呢,想起男人精壯的腰身,楊慧玲大臉泛黃,親愛滴,我耐啦。
於是在水滿湖死後一個月,楊慧玲帶著小兒子遁了。
水靈珠笑,這娘們兒果然帶著小野種跑了。
她的神識一直追隨著母子二人,也看到了和楊慧玲擁抱在一起的男人。
這男人還是他們村的,後來,楊慧玲用錢給他在城裡,買了個臨時工名額。
這摳摳搜搜的老女人,對她情夫還是蠻舍得的。
為了保險起見,水靈珠給這團聚的一家三口都下了暗示,楊慧玲拿走的白紙片子,還有鵝卵石珠寶,全部都是貨真價實的真金白銀。
這些錢要麼他們不花,隻要拿出去花用,在彆人的眼中,那就是白紙片。
大概率他們是不會花的,除非想出去大肆揮霍。那個時候,絕對會給他們一個驚喜,哈哈哈。
現在,就剩下老水頭和那兩個小辣雞了。
老水頭抱著一大包錢,挺樂嗬,他以後再不必為錢發愁,吃香的喝辣的,他就是老神仙。
可惜現實很快讓他做人。他拿著錢出去買東西的時候,被人罵做神經病。
還問他你是從哪個精神病院跑出來的,居然拿著一張白紙來糊弄人。
一個售貨員鄙夷的對他說,“老頭兒,你但凡在紙上劃兩道杠杠,我也會說服自己,假裝我看到的是錢。”
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老水頭不死心,接連問了好幾個人,“同誌,你看我手裡拿的是不是錢?”
同誌都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他,問,“老同誌,你是不是窮瘋了?還是眼神不好使,白紙都能看成錢。”
老水頭還是不死心,抱著一大包錢,跑去街道辦,逢人便問,“你給看看,這些都是不是錢?”
知道他家中內情的眾人,用同情的眼神看著他,這老頭兒,喪偶不說,其偶還是被兩個親兒子密謀毒死的。
接著喪子,喪子不說,兒媳婦還跑了。
跑了不說,還帶走一個孫子。
這是受了大刺激啦,能不瘋麼?
很快,瘋了的老水頭在某一天,失魂落魄的抱著他那一大包白紙錢,在他經常垂釣的南水灣投灣了。
這一次,水靈珠可沒有遠程控製,水石頭屬於純自然死亡。
在街道辦的幫助下,水靈珠和水紅棗,還有水紅軍,認領水石頭的屍體,身後事辦好。
然後,水靈珠就很鄭重的提出要求,“叔叔,阿姨,你們能不能把水紅棗和水紅軍,送到他們的親生母親那裡去。
我每個月的撫養費,是養活我自己一個人的。
我沒有責任和義務,去養活堂哥堂姐。”
她還很貼心的給出了楊慧玲的具體住址,就怕街道辦的人,找不到堂哥堂姐的親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