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遠舟從白雲觀出來的時候,心情是很沮喪的,他想找回原來的小姑娘,卻不知道她在哪裡。
眼前的桑榆,他雖然不排斥,然而卻再難生出親近的感覺。
水靈珠知道,小尚總是不會死心的,他肯定會四處尋找,如何把桑榆換回來的辦法。
繼續讓小禿盯著,可彆魔怔了才好。如果他還拿自己獻祭,她怎麼也得保住他的雙腿,才能不辜負桑榆的托付。
原來霸總還有點戀愛腦的潛質。
觀內的清雲道長這個住在小姑娘體內的靈魂,功德無數,得道成仙亦不在話下,究竟是何方神聖啊?
他看不到她的命數,卻直覺她也是同道中人,且術法很高。
水靈珠被尚遠舟送回家,“寶寶今天爬山累了吧?好好休息,有事給我打電話。”
“好的,遠哥再見。”水靈珠對他擺擺手。
“再見。”尚遠舟收起複雜的思緒,對她笑笑。
水靈珠暗自琢磨,清雲道長幫不上忙,估計他就會尋找其他人。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他才能找到那個巫醫,水靈珠很想和他pk一下。
“小禿啊,要盯緊小尚總接觸的人類,有沒有特彆奇怪的那種。”水靈珠又叮囑一遍。
“記住了,珠珠好囉嗦。”
這小狗統子,越來越膽子肥碩。
回到家裡,桑外公在有滋有味的聽鍘美案,不時的跟著吟唱一句。
大妖笑了,原來桑外公喜歡包老黑。那可是文曲星轉世,現任地獄第五殿閻王。
不過他是真黑啊,掉在煤堆裡都看不出來的那種黑。
對了,她還得去下麵打個招呼,桑榆那小丫頭還沒投胎的話,且留她一段時間。
水靈珠給桑外公倒杯茶,“阿公,潤潤嗓子再唱。”
桑外公樂嗬嗬的接過,“寶寶,我今早起來在小區裡遛彎,發現唱鍘美案的嚴先生,他居然也住在這個小區裡。
不過,他這幾年唱的很少,專心培養兩個徒弟。聽說我喜歡戲曲,還邀請我下個周六晚上,去他們的小劇場聽戲。”
“阿公喜歡,就去聽啊,國粹傳承,值得推舉。”
桑外公輕輕撫摸著水靈珠的腦袋瓜兒,無限感慨,“寶寶真的長大了,越來越懂事。”
感覺自己被rua的水靈珠,很是無奈,好像他們這些人,都很喜歡摸腦瓜兒。
轉眼又是一個星期過去了。
周六晚上,去聽戲的桑外公,不過兩個來小時的時間,就回來了。
“阿公,我以為你至少還得兩個點兒才能回家。”
水靈珠在客廳裡看唱歌的節目,不由的感到奇怪。
江司機說過,家裡離小劇場有點遠,開車就得半個多小時。去掉來回在路上的時間,正兒八經的聽戲,也才一個小時。
“彆提了,嚴先生的那個小徒弟,今兒個是第一次登台。
這孩子也不知怎麼的,剛開始還唱的挺好,後來,就眼神發直,然後說有鬼,嚇暈了。
這還怎麼聽下去?那小夥子給送去醫院,我也就回家了。”
”有鬼?真的假的?”水靈珠來了興趣。
“寶寶不害怕嗎?”桑外公笑了,“寶寶小時候,膽子可小了。你阿婆說,寶寶是個小兔子膽。”
“人長大,膽子也跟著長嘛。”水靈珠挺神氣的昂起頭。
桑外公仔細的回想一下當時的情況,慢吞吞的說道,“梨園裡其實都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唱包拯的演員,一般腦門上的月牙都不畫正。
我今天看那個小夥子腦門上的月牙,可是畫在正中間呢。”
還有這規矩?水靈珠頭一次聽說,“為什麼唻?”
“那是因為,包大人通曉陰陽。白天審人,夜晚審鬼。
這個月牙畫的太正,那鬼還以為是包大人親自前來,自然要找他申冤。”
水靈珠……真的假的?她決定一會兒等外公睡下,要去探探那個小劇場。
見桑外公回自己房間了,水靈珠回自己房間,把門關好。
直接畫一個輸送陣,直達小劇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