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突然想到一個主意。
“李大爺,你在這呢,我們家這個月看船的費用還沒交呢,是多少錢啊,我等會給你送過來!”
這村裡把船放在碼頭看管,是要收費的。
一艘船一個月一塊錢。
老李頭本來還在悲傷自己倒黴,這會兒聽到符婉的話,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這婉丫頭莫不是記錯了,明明前幾天她哥阿明來給了這個月的錢啊!
還是村長一下子就明白了符婉的意思,把老李頭扶起來跟薛慶說道:“薛同誌,不知道你把船停在碼頭,交了看管船的費用沒有?”
薛慶哪裡知道這個,“沒有!”
符村長這才露出了他來這第一個笑容。
隨後他又馬上做出一副惋惜的表情。
“那可真是可惜了,你這費用都沒交,老李頭就沒有看管的責任啊!”
村民們這下也都紛紛幫腔,“對啊對啊!這錢都沒收咋能怪到人老李頭身上?”
薛慶這下臉色又不好看起來,他轉身去問符強。
“這錢你交了沒有?”
符強這下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硬著頭皮回答。
“沒有!”
“沒用的東西!”
薛慶惱羞成怒地一腳把符強踹倒在地,然後轉身氣衝衝地走了。
他也是讀過書的,也知道老李頭沒收費用這事就怪不到他身上去。
眾人看到薛慶走了,熱鬨沒了,這才都散了往家裡走。
符村長讓符堅把老李頭送回家去,這老頭著實嚇到了,腿都是軟的。
符強從地上爬起來,衝到符婉麵前,臉上滿是憎恨。
“這下你滿意了吧?”
“你這個冷漠無情的女人!”
本來有老李頭背鍋,薛慶壓根就不會拿他看管不力出氣。
符婉總覺得這話哪裡不對勁,冷哼一聲,“我滿意什麼?符強,與虎謀皮,你就要做好這隻虎隨時會咬死你的準備。”
原以為薛慶的船出了問題,那什麼鬼捕撈比賽要無疾而終,符婉倒是沒想到,傍晚時候,自己就接到了明天出海的通知。
對,是通知。
讓他們第二天一大早出海,重點就是撈海底的硨磲,珊瑚。
什麼值錢就撈什麼。
薛慶這下也不裝了,之前他們本來打算讓村民們撈點海螺,循序漸進,篩選出一批水性好的去撈硨磲。
沒想到這符家村都是些刁民。
刁民也愛錢,重金之下他還擔心沒人下海?
一個人十塊錢,要是撈到值錢玩意還另算。
符家村頓時炸了鍋,這村裡彆說成年人,就連十幾歲大的孩子都懂水性。
這會兒家家戶戶都是好幾個孩子,孩子又生孩子,每家都有十來口人。
這麼一算,就算五六個人下海去,那也是五六十塊啊!
那可比出海一晚上劃算多了!
晚上用過晚飯,大家夥兒在樹下乘涼討論的話題就變成了這個。
大家問的都是家裡幾個人下海比賽賺錢去,一時間村頭大樹下熱鬨極了。
符老大一家吃過晚飯在院子裡乘涼,符老大坐在竹椅上,時不時給還在玩耍的符靈扇扇風。
符婉則正在折騰她的海蜇皮,前天抓回來的那幾個赤月水母,她簡單地切開吊在井裡冰鎮。
現在左右沒什麼事,她把赤月水母的頭和皮切成了海蜇絲,然後再用鹽醃製起來。
因為好奇海蜇頭跟海蜇皮的口感區彆,她特意拿出兩個桶,一個醃製海蜇皮,一個醃製海蜇頭切的絲。
符明在旁邊看著符婉忙活,時不時上去幫忙,提個桶搬個水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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