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華集團在這裡建樓，他們有房產審批手續嗎？”
周有發聽到丁雲鬆詢問手續，很堅定的點頭說道：“我們房產局已經允許他建設，手續很完備，都可以查到。”
丁雲鬆則是有些意外，對周有發詢問道：“我剛才聽溫局長說，他們土地局都沒有收到買地的錢，手續沒有走完，你們房產局怎麼竟然會通過審批呢？”
周有發看了一眼溫昭利。
溫昭利低頭，沒有看周有發，就像是在思考。
可周有發已經看到溫昭利的手在下麵輕輕擺了擺，於是就對丁雲鬆說道：“報到縣裡，縣裡審批的，所以我們才同意。”
溫昭利的手立即在下麵對周有發豎起了大拇指，表示讚同周有發。
周有發變得更加底氣十足，對丁雲鬆說道：“丁縣長，我們手續如果不給他批全，他們無權在這裡建房，也無法銷售，銀行不能貸款。”
丁雲鬆已經聽出周有發與溫昭利的意思，就是表示合規建設。
此刻的他，雖然很憤怒，但是心中根本不傻，這就是利益集團故意騙錢，“按照周局長的說法，東郊土地建設合理合法對嗎？”
周有發對丁雲鬆點頭說道：“是的丁縣長，完全合理合法。”
“我覺得你這個合理合法的前提，是因為有縣裡領導打了招呼對吧？”
“沒錯，就是有縣裡領導打了招呼。”
“是誰打的招呼？”丁雲鬆追問周有發。
周有發臉色稍稍變化後，對丁雲鬆說道：“時間太久了，我也有點兒記不清了。”
“是不是你們接收文件的人也死了？”
丁雲鬆有些惱怒，說話間還看了一眼溫昭利，毫不掩飾自己的懷疑。
周有發已經猜到溫昭利又是用候誌強死亡當了替罪羊。
國土局和房產局兩家，因為房地產合作比較多，所以兩個人已經達成了默契，考試的時候一起邀功，壞事的時候一起推給彆人。
正因為如此，剛才溫昭利對周有發隻是擺擺手，周有發就明白了意思。
如今聽到丁雲鬆詢問，就對丁雲鬆說道：“丁縣長說笑了，我們的人可沒有生病死掉。”
“人在哪裡？”
丁雲鬆有些焦急，很希望能夠看到人，問清楚，爭取破局。
“兩年前，因為產後抑鬱已經瘋掉了。”周有發種完自己都差點沒繃住笑出聲。
丁雲鬆現在則是完全要氣瘋了，眼前的兩個人，簡直就是把自己當成傻子，一個是說人死了，一個是說人瘋了，反正就是讓自己拿不到證據。
周有發與溫昭利互相對視一眼沒說話，可他們的眼中卻都已經露出了一抹得意。
丁雲鬆眼珠轉動兩下，已經有了破局的好辦法……
“工商局副局長穆林海剛才反映，你們曾經和稅務局局長駱冰冰四個人一起被黃書記叫去開會，專門交代給振華集團免稅是嗎？”
周有發和溫昭利互相對視一眼，有些意外。
兩個人還看了一眼穆林海。
穆林海臉色比較難看，感覺丁雲鬆就像是出賣了自己，可他沒有說什麼，隻是看向兩個人，提醒兩個人承認。
兩個人對視一眼，知道這件事情沒法否定，就點點頭說道：“是的，丁縣長。”
“你們三個回去，將當時的情況形成報告給我報上來。”
三個人聽到形成報告，頓時就有些愣住，紛紛看向丁雲鬆說道：“丁縣長，我們不是已經彙報了嗎？還需要報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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