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梅芳看到丁雲鬆走過去,有些意外,擔心發現端倪,就對丁雲鬆問道:“雲鬆,你怎麼了?”
“我想看看海峰書記。”
丁雲鬆嘴上說著,就走到了胡海峰的病床前,用手握住了胡海峰的手。
胡海峰的手剛剛放下,是急匆匆的收起來,因為不敢動彈,所以手還有些潮濕,上麵沾有果汁。
丁雲鬆握住他的手,感受到潮濕,就確定剛才是胡海峰書記在吃蘋果。
他的心頭就像是被人狠狠地紮了一刀,湧起了劇烈的疼痛,沒有想到胡海峰書記竟然是假裝昏迷。
在他眼中,這就是自己最尊重的人,也是自己當成了父親一樣崇拜的人。
可怎麼都沒想到,就是這樣一個人,竟然在自己麵前裝昏迷,他難以接受,更是難以想象。
王梅芳看到丁雲鬆表情不斷變化,臉上湧起一股複雜和焦急,“雲鬆,你怎麼了?沒事吧?”
丁雲鬆壓下心頭極度複雜,強行地控製住自己的緊張和濃烈傷痛,儘量讓表情平靜的對王梅芳說道:“芳姨,我沒事。”
“沒事就好。”
王梅芳平靜的回應一句,目光落在了胡海峰的臉上。
胡海峰就像是昏迷一樣,什麼都不知道,似乎沒有知覺。
“我不打擾你了。”
丁雲鬆說完站起身。
“你要是有事,隨時打電話。”王梅芳一邊看向門口,一邊對丁雲鬆說道。
丁雲鬆知道這是盼著自己出去,壓下心中的這份傷痛,強行忍住,邁步走了出去。
隻不過,他的雙腿就像是灌了鉛一樣沉重,內心的痛苦,還有這種說不出來的悲痛,讓他有些難以控製。
丁雲鬆覺得自己整個世界仿佛都被顛覆了,而且還是徹底的顛覆了。
走出病房的一瞬間,丁雲鬆眼淚瞬間就湧了出來。
在他眼中,胡海峰就是榜樣,就是標杆,就是自己要追求和成長的樣子,卻沒想到躺在病床上假裝昏迷。
尤其是再想到王大龍拿出來的那些收錢證據,丁雲鬆對胡海峰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改變了,所有的一切認知都被顛覆了。
丁雲鬆其實很想站在門口聽聽胡海峰和王梅芳的對話,最後忍住了,不想再受到傷害,邁步離開,可是他非常的迷茫,不知道該怎麼去麵對?
他消失以後,王梅芳推門走出來,看了一眼走廊,確定丁雲鬆不在之後,才重新回到房間反鎖門,看向病床上雙眼緊逼的胡海峰說道:“丁雲鬆已經走了。”
“他知道我醒了,剛剛我吃蘋果的時候,手上有果汁,他摸出來了。”
“那怎麼辦?你要不要告訴他自己醒了?”
“還不能,隻要我處於昏迷狀態,很多人就不會注意到我,這是個非常重要的方式。”
胡海峰的語氣非常嚴肅,也透著一抹希冀的說道:“我也希望丁雲鬆能夠通過經曆這件事,變得更加成熟。”
“我看這個孩子非常痛苦,好像是受到了極度的打擊。”
“很正常,我能理解他此刻心頭的這種痛苦。”胡海峰表現的倒是非常平靜。
“也真是苦了這個孩子。”
“就當是給他上一堂課吧!他要成長的路還很長,如果不能更進一步發展,對他並不是好事。”胡海峰似乎對丁雲鬆寄予厚望的說道:“在我眼中,丁雲鬆這個年輕人,他未來的前途可不隻是現在,他還有更好的前途。”
王梅芳點頭,不過臉上卻是湧起了莫名的複雜,對於丁雲鬆剛剛的痛苦,看在眼中,疼在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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