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皝又樹立求諫言的木柱,以廣開直言之路。12
東晉鹹康三年337年),遷徙到昌黎郡。三月,在乙連城以東修築好城,派折衝將軍蘭勃防守,以對乙連造成威脅。又在曲水築城,作為蘭勃的後援。乙連城遭逢嚴重的饑荒,四月,段遼使用數千輛車向乙連城運糧,蘭勃伏擊攔劫得到了糧食。六月,段遼派堂弟揚威將軍屈雲率領精銳騎兵乘夜間偷襲在興國城的慕容皝之子慕容遵,與慕容遵在五官水上激戰,屈雲戰敗,慕容遵斬了他,把他的士眾全部俘虜。
建立前燕
東晉鹹康三年337年)九月,鎮軍左長史封弈等人認為慕容皝責任重而權位輕,應稱燕王,慕容皝采納。於是設置各個官署,任封弈為國相,韓壽為司馬,裴開為奉常、陽騖為司隸、王寓為太仆、李洪為大理、杜群為納言令、宋該、劉瞻、石琮為常伯、皇甫真、陽協為冗騎常侍、宋晃、平熙、張泓為將軍,封裕為記室監。
同年十月,慕容皝即燕王位,史稱前燕,並實行大赦。修建文昌殿,乘坐以黃金為飾的根車,用六匹馬駕車,出入要清道警戒。十一月,追尊父親武宣公慕容廆為武宣王,母親段氏稱為武宣後。又立自己的夫人段氏為王後,冊立世子慕容儁為王太子,一切如同魏武帝曹操、晉文帝司馬昭輔政時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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擊敗後趙
東晉鹹康三年337年),慕容皝因段遼常成為邊境的禍患,派揚烈將軍宋回向後趙石虎稱臣,請求出兵討伐段遼。自言將率領國內所有士眾會同討伐,並讓自己的兄弟寧遠將軍慕容汗到後趙當人質。後趙天王石虎大為喜悅,盛情撫尉、酬答,謝絕慕容汗為人質,遣送他返回,與慕容皝秘密約定第二年會合。
東晉鹹康四年338年),石虎率士卒而至。慕容皝率諸軍攻打段遼的令支以北諸城,段遼派部將段蘭抵抗,雙方大戰,段蘭戰敗,慕容皝軍隊斬殺敵人首級數千,擄掠五千餘戶而回。石虎到了徐無,段遼逃往密雲山。石虎進入令支,因慕容皝不來會師而發怒,進軍攻打,直至棘城,數十萬軍士四麵進攻,慕容皝所轄郡縣各部有三十六城反叛慕容皝而歸順石虎。雙方相持十多天,諸將勸慕容皝投降。慕容皝說:“我剛取得天下,怎能投降呢!”派其子慕容恪等帶領二千騎兵,清晨出城攻擊圍城部隊。石虎諸軍驚恐混亂,丟鑒棄甲而逃。慕容恪乘勝追擊,斬殺俘獲三萬餘人,築凡城今遼寧省喀左縣)設下防守而還。段遼派使者向石虎詐稱投降,請求出兵接應。石虎派將領麻秋率眾迎接段遼,慕容恪在密雲山埋伏了七千精銳的騎兵,大敗敵軍,擒獲司馬陽裕、將軍鮮於亮,裹挾段遼及其部眾返回。18
晉成帝又派使者來進封慕容皝為征北大將軍、幽州牧,兼平州刺史,加散騎常侍,增加一萬戶食邑,持節、都督、單於、公爵位依舊。19
慕容皝前軍帥慕容評在遼西打敗了石虎將石成等,斬殺將領呼延晃、張支,劫掠一千餘戶而歸。段遼陰謀反叛,慕容皝將其誅殺。20
鹹康五年339年),石虎又派石成入侵攻打凡城,未能攻克,於是進兵攻陷了廣城。21
得晉受封
東晉鹹康六年340年),慕容皝因自稱燕王未受東晉朝命,派長史劉翔向建康獻捷,兼求假燕王璽綬,又請大舉出兵平定中原。不過當時朝廷議論未肯容讓慕容皝稱王。此時慕容皝得知庾亮去世,其弟庾冰及庾翼分掌朝廷中樞及荊州要地,於是上書要晉成帝以史為鑒,親近賢達,不要親信外戚。又寫信給庾冰,指責他掌握朝權,卻未能為國雪恥,隻“安枕逍遙,雅談卒歲”。庾冰知道慕容皝的上表和書信後十分恐懼,自以道遠而不能控製他,於是奏請順應慕容皝的請求。慕容皝被東晉封為使持節、大將軍、都督河北諸軍事、幽州牧、大單於,封爵燕王。
同年慕容皝伐高句麗,高句麗王高釗請求結盟而還。第二年,高釗派遣其世子朝拜慕容皝。
當初,段遼失敗時,建威將軍慕容翰投奔了宇文逸豆歸,自認為一貫以威武名揚四方,卻終未保全,便佯裝瘋癲,放縱飲酒,披頭散發長歌短呼。宇文逸豆歸因信任他而不加禁止,所以他得以自由周遊,以至於山川地形,攻戰要路,無不熟悉於心。慕容皝派商人王車暗中觀察慕容翰,慕容翰見到王車後默默無言,隻是撫拍胸脯。王車回來把這些情況報告給慕容皝,慕容皝說:“慕容翰想到我們這裡來啊。”就派王車給慕容翰送去弓矢,慕容翰盜得宇文逸豆歸的駿馬,帶著他的兩個兒子逃了回來。23
慕容皝將攻取後趙,冷靜地對各位將領說:“石虎自認為樂安諸城防守嚴密,城之南北必不設防,如果出其不意從小路出擊,冀州北部土地可以全部攻占。”於是率領二萬騎兵出蠮螉鐘,長驅到達薊城,進兵渡過武遂津,進入高陽,所過之處焚燒財物,劫掠遷徙幽、冀三萬餘戶。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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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皝又派陽裕、唐柱等人修築龍城,建造宮廟,改柳城為龍城縣。此時晉成帝司馬衍派兼大鴻臚郭希持節授慕容皝為侍中、大都督河北諸軍事、大將軍、燕王,其餘官職如故。分封功臣多達百餘人。
破高句麗
東晉鹹康七年341年),慕容皝遷都龍城今遼寧省朝陽市)。2
率領四萬精兵強將,自南陝而入討伐宇文部、高句麗。十一月,又派慕容翰及其子慕容垂擔任前鋒,派長史王寓等統領一萬五千士眾,從北置而進,王寓被高句麗擊敗,軍隊全軍覆沒。高句麗王高釗以為慕容皝軍從北路進犯,便派其弟高武統率五萬精兵在北置抵抗,自己帶著弱卒防守南陝。慕容翰與高釗在木底交戰,大敗高釗軍,乘勝攻入高句麗都城丸都,高釗單槍匹馬而逃。慕容皝掘開高釗父親高乙弗利的墓穴,用車載著屍體及其母妻和珍寶,劫掠了五萬餘男女百姓,焚燒掉高釗的宮室,毀滅了丸都而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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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年342年),高釗派遣使者向慕容皝稱臣,貢獻地方特產等各類財物,慕容皝才把他父親的屍體歸還給他。26
消除後憂
宇文逸豆歸派遣國相莫淺渾討伐慕容皝,諸將請求應戰,慕容皝不答應。莫淺渾以為慕容皝害怕自己,便沉溺在縱酒田獵之中,不再設防。慕容皝說:“莫淺渾奢侈怠惰已到了極點,現在我們可以一戰了。”於是派慕容翰帶領騎兵進擊,莫淺渾大敗,僥幸隻身脫逃,慕容翰全部俘虜了他的士卒。慕容皝巡視郡縣,勸勉考核農事,建起龍城宮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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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元二年344年),慕容皝又率領二萬騎兵討伐宇文逸豆歸,以慕容翰及慕容垂作為前鋒。宇文逸豆歸指使他的騎兵將領涉奕於帶領全部人馬抵擋慕容翰,慕容皝速派人對慕容翰說:“涉奕於勇武強悍,應該稍稍回避,等到他們滋長了驕氣,然後攻克他們。”慕容翰說:“宇文逸豆歸的精銳部隊,全部在此,現在如果戰勝他們,我們可以不費兵力就滅掉宇文部。涉奕於徒有虛名,其實容易攻取,不應放縱敵人而挫傷我們士兵的銳氣。”於是前行交戰,斬了涉奕於,全部俘虜他的士兵,宇文逸豆歸遠逃大漠以北。慕容皝得到千餘裡土地,把他的部人五萬餘戶遷徙到昌黎,改涉奕於城為威德城。舉行祭告宗廟並飲酒慶功的典禮,論功行賞各有等級。
慕容皝把牧牛分給貧苦人家,讓他們在皇家園林中耕作,公家收取其八分,其餘的二分收成歸百姓所有。有牛而無地的人家,也在苑中耕作,公家收取七成,三成歸於百姓。30
東晉永和元年345年),慕容皝令其子慕容恪攻打高句麗的南蘇城,慕容恪攻克南蘇城,設守所而返回。31
同年,慕容皝以“古者諸侯即位,各稱元年”為由,停用東晉年號,自稱“燕十二年”。39
永和三年347年),慕容皝派燕王世子慕容儁與慕容恪帶領一萬七千名騎兵東襲夫餘,將其攻克,俘虜了夫餘王及其部眾五萬餘口而返回。31
負傷而亡
慕容皝親臨東庠考核學生,精通經籍成績優異的人,提拔他們補充近侍。因長期乾旱,免除百姓田租。慕容皝取消成周、冀陽、營丘等郡。以勃海人設興集縣,河間人設寧集縣,廣平、魏郡人設興平縣,東萊、北海人設育黎縣,吳人設吳縣,都隸屬燕國。32
東晉永和四年348年)九月,慕容皝在西部邊境狩獵,看見一隻白兔,馳馬射箭,馬倒人傷。慕容皝乘輦車回宮,召見世子慕容儁等托付後事,不久慕容皝去世,共在位十五年,時年五十二歲,諡號文明王。其子慕容儁稱帝後,追諡慕容皝為文明皇帝,廟號太祖,安葬於龍平陵。33
為政舉措
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