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重新回到了閒聊的時候,電話鈴聲恰巧也響了起來。
馮斌接起電話,在喊了一聲部長又改口為大伯之後,劉勇幾個人趕忙貼近電話一副要偷聽的模樣,弄得他也是沒好氣的將話筒擺放到了桌上。
“部裡發的物資已經車路上了,津貼跟補助也一並批下來了,安心等著嘉獎下來,幾個受傷的保衛員照顧好”。
“最多三五天,案子就結束了,這幾天注意點儀容儀表,說不準就得給你來個突然襲擊,彆鬨什麼洋相”。
馮大山在電話那頭郎笑出聲打趣道。
“是!保證完成任務,處裡隨時歡迎領導視察”。
“分局那點東西,我替你拿了,都裝在車上給你一塊送過去了,老趙家承了你一個人情,在這件事情上會不留餘力的給你使勁的”。
“我啊,放心了,有了這麼一件大功勞,你將來隻要不犯傻,那就是一片坦途,悶著頭往前走就行了”。
聽到馮大山聊起了私事,劉勇幾人也是很有眼力見的默默站起身先是衝著馮斌示意了一下就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我能多要些勞保鞋嗎?現在糧肉充足了,不過處裡的勞保鞋還是一直緊缺,巡邏跟訓練耗損太大了,光靠街道工廠那些份額實在是不夠”。
“杯子茶缸啥的,處裡挺富裕的,今年的衣服少要點當做交換成嗎?”。待得房門關閉之後,馮斌拿起桌上的煙盒與火機點燃了一支煙後試探性的開口問道。
“嗬嗬,你小子還跟我做起了買賣?茶缸杯子臉盆就不給你發了,回頭給你批個兩百雙,自己找後勤老孫談,你不把他哄好咯,回頭他又得找我哭哭唧唧的喊窮了”。
馮大山一想起後勤的孫處長也是一通頭疼,馮斌馮磊兩兄弟一旦上門打秋風,他轉身就得拿著部裡的冊子走進他的辦公室裡。
一待就得足足待到下班,開口閉口就是哭爹喊娘的哭窮。
“那好說,我回頭帶條煙,帶點酒去看看我孫叔,保證不給您添麻煩”。馮斌哪能不清楚管後勤的那點路數,劉勇原本多懂事的一個人啊,現在都學會了給他哭窮,
更何況是武裝部裡的後勤處處長呢?他可是管著東城區所有保衛科的物資發放,東西夠嗎?夠是一定夠的。
甚至還會富裕一些,報損嘛,後勤的必備技能之一。
但對方怎麼發就是一門學問了,不會哭窮的後勤一把手,根本就不是一個合格的一把手。
“嗯步子不能太大了,你暫時還是得留在軋鋼廠保衛處,兼一個副主任的頭銜,磊子跟機床廠跟造紙廠幾個廠的保衛科的訓練跟zz工作都由你負責”。
“陳明會協助你工作,機床廠保衛科也需要有人調去整頓,你準備安排人過去”。
這話一出,馮斌就清楚了馮大山的意圖,兼並上了這個副主任的職位,就是為了將來能夠順利接班的信號。
陳明更是馮大山一手提拔起來的,顯然自己這個副主任的工作幾乎都會由對方處理,就像之前接管農場視察工作一樣。
原本還擔心因為資曆問題無法接班,準備將來在保衛處的執法權被削弱之前通過趙家關係將班底逐步調離的想法也在這一刻打消了。
可因為這次抓捕敵特的功勞加持之下,馮斌的履曆已經達到了超乎預期的方向,再加上父母的原因與一些叔伯之間的香火情,也不用擔心會影響到馮軍未來的機會。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