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刑！”
隨著厄歌莉婭的判決結果出來，整個歌劇院都安靜了兩秒。
就連那維萊特都有些無所適從，因為在以往的判決中，甚至還有比瑪塞勒更加喪儘天良的犯人，但即便如此他們依舊也沒有判處死刑。
瑪塞勒也愣住了，片刻後就是瘋狂的掙紮:“憑什麼！以前有那麼多比我更過分的人，他們都沒有判死刑，為什麼我要成為那個例外？！”
厄歌莉婭沒有解釋，隻有她最清楚，祁秋對於任何沾染上人體實驗的始作俑者有多麼深惡痛絕。
而今天的判決結果，也是祁秋交代過的。甚至若不是他有事沒過來，厄歌莉婭毫不懷疑祁秋會親自宣判。
那維萊特雖然不太理解，但他以為厄歌莉婭的風格就是這樣，再加上瑪塞勒確實罪有應得，於是選擇維護——
“肅靜！”
“我不服！”瑪塞勒狀若瘋狂，“為什麼不讓我去梅洛彼得堡服刑？我要上訴！”
人在極度無語的時候會笑一下，比如娜薇婭，她剛剛就忍不住嗤笑了一聲。
上訴？
上訴誰？
楓丹的神明，還有最高審判官共同下達的判決，你想找誰上訴？
瑪塞勒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但在死亡麵前，他已經無法保持最後的風度了。
砰砰砰！
“我不服啊！”
砰砰砰！
“都怪你們這些愚蠢的楓丹人，要不然我就快複活薇涅爾了！”
瑪塞勒力氣之大，旁邊的衛兵居然有些按不住他。台下的觀眾直呼今天吃瓜吃了個飽，像看笑話一樣看著瘋子一樣的瑪塞勒。
忽然，歌劇院的半空扭曲了一下，緊接著，一道人影淩空站立，表情淡漠。
來人正是祁秋，原本他在塵歌壺裡與赫烏莉亞一起設計著內部裝修，察覺到歌劇院裡的動靜後，以最快的速度趕了過來。
所有人都呆住了，瑪塞勒更是如同看到了救星一樣。
“你，不服判決？”
厄歌莉婭與那維萊特立刻起身，微微躬身。
這一舉動無疑是告訴所有人，來者是地位更高的神明，於是其他觀眾不管有沒有看得清局勢，都連忙跟著起身行禮。
瑪塞勒站都有些站不穩了，但還是強撐著結結巴巴道:“是……是的，為什麼在我之前更加窮凶極惡的罪犯都有改造的機會，但我卻沒有？”
祁秋扯起嘴角，露出一抹殘忍的笑容。
厄歌莉婭見狀，給瑪塞勒投去了一個憐憫的眼神，如果早點接受判決就好了，至少不用受太多罪。而現在嘛……
嗬嗬，你要遭老罪咯！
“你的判決，就是我下達的。既然你不想死，我這裡倒是有其他不用死的刑……你說，上一個敢做人體實驗而且是魔神戰力的都被我宰了，那你是點天燈呢，還是受水刑？”
瑪塞勒徹底癱倒在地上，大口呼吸。
完蛋了！
徹底完蛋了！
兩行濁淚順著瑪塞勒的眼角流下來，在這一刻他終於怕到了極致，流下了名為恐懼的淚水。
————分割線————
白淞鎮，刺玫會總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