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姝不想打擊雙胞胎,憑他倆連狐狸毛都撈不著一根兒。
還想抓,想屁吃還差不多。
她的目標是鹿肉,要是能活捉一對馴鹿拉雪橇就更美妙了。
光是想想那拉風勁兒,就美得不要不要的。
當然,眼下隻能想想。
…
翌日,準備妥當的一家人出現在荒野。
遠處綿延的山脈一下子映入眼簾,興奮的包子直接衝向山脈。
一家人不用誰招呼,‘嗖嗖’地滑出去。
連滑雪技術最差的吳氏,也不甘落後緊緊地跟在林二壯身邊。
夫妻倆不時互視一眼,給兄妹五人喂足了狗糧。
自由滑行的吳氏,心中是從未有過的敞亮。
抬頭間既能看到天地,又能看到繞膝的兒女,還有男人護在身邊。
從前那個隻知道低頭的女人,經曆欺辱、拚殺後,更加堅定要守護自己的家。
不惜以命相搏。
…
山高險峻,大地沉睡在雪的覆蓋下。
白色的山巒起伏有致,仿若一幅意境悠遠的山水畫。
一行身影‘嗖’地穿過山林,驚得枝頭的積雪嘩嘩墜落,濺起陣陣雪霧。
一道夾皮溝,阻擋了一行人的去路。
這道夾皮溝目測有三十米至五十米深,寬約二十米。
兩邊都是陡峭的山坡,像被神斧當頭劈下。
“山穀有些陡不好走,咱們換一個方向。”林二壯沉思半晌才道。
溝深樹多,又完全不熟悉地形,一家老小還是不要冒險的好。
這一片地境兒,離林家村已有幾百裡,是他從未涉足過的地方。
林二壯不願意拿一家人的命去冒險,能走到這裡本就不容易。
進山打獵圖的就是一個樂子,冒險的事兒還是算了。
過上好日子的林二壯,身上的闖勁兒和狠勁兒已不複當年。
林姝見溝底白雪中綠意點點,心思一動。
她拿出一粒肉乾,拍著包子背上的落湯鼠,指著溝底道。
“落湯鼠,現在該你表現的時候了。
為了肉肉,衝呀!”
落湯鼠一路上都被照顧得很好,可說是一步路都不用走。
因消耗少,每頓得到的肉肉當然就偏少。
這在落湯鼠看來,就是沒有貢獻的表現。
或許是與包子待的時間比較長,落湯鼠越來越能領會主人的意思。
‘吱吱吱~’
落湯鼠捧著小肉粒小咬一口,又將剩下的一半兒肉粒,藏在狼皮褂子口袋裡。
是的,落蕩鼠也得到一件吳氏縫製的專用狼皮褂子。
褂子雖不到三根指頭寬,卻有兩個小小的口袋。
怎麼說來,鼠小弟也是有狼皮褂子的崽兒。
可說是,比諸多難民的日子都好過。
‘嗖~’
落湯鼠跳下山坡,順著林姝手指的方向躥出。
落湯鼠圓滾滾的身板兒,踩在積雪中隻留下一串淺淺的爪印。
那蹦跳的速度,一點兒都不輸他們滑雪的速度。
眨眼間,便消失在一眾人的視線中。
四兄弟完全呆住了,特彆是雙胞胎,一臉沒見過世麵的樣子。
“小妹,這也太神了吧!”林宏慶興奮地道。
“小妹,快說說你是怎麼訓出來的。”
“小妹,給你吃肉乾兒。”林宏石眼睛放光地道。
“小妹,小哥也想要一隻鼠鼠。”
林姝接過肉乾兒,很乾脆地往嘴裡一塞,光棍兒地道。
“這都是包子的功勞,你們與它商量去。”
被點到名的包子,傲嬌地給雙胞胎一個屁股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