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姝看著鏡中粉嫩的雪團,無語得快上天了。
經過這段時間的捂實,她的皮膚由蠟黃轉變為白裡透紅。
頭頂兩個衝天炮兒,圓溜溜的杏眼透著精靈、古怪。
花瓣唇俏皮可愛,常給人親和、微笑的感覺。
或許是常吃熊肉的原因,肉乎乎的臉頰一笑兩梨渦。
小小的一團看起來嬌小可愛,純真無邪。
林姝癟嘴,這張臉太具有欺騙性。
還真是林、吳兩家的異類。
誰能想到一個外表乖巧可愛的小蘿莉,內心腹黑不說,還殺人如麻。
將來的夫君知道後,怕是嚇得半夜都不敢閉眼。
封建禮製下的男人,誰能接受一個雙手沾滿鮮血的妻子。
哪怕她殺的都是壞人,也很難有人接受得了。
林姝搖頭,她現在的年齡還小,與男女還扯不上關係。
對寧缺無濫的她來說,男人隻不過是生活中的調劑品罷了。
沒有,也能過一生。
…
‘嚓~嚓~嚓~’
林姝幾剪刀下去,頭上的衝天炮兒,又變成狗啃似的寸頭。
在沒安定下來前,她不打算恢複女裝。
誰家逃荒路上的女娃,像她一樣長得雪團可愛。
那不是明著讓人來搶糧食嗎!
一切以安全為主,出去後一家人都得往醜了著裝。
免得讓人起嫉妒之心,畢竟世上笑人無、恨人有的占多數。
更何況是逃荒路上,憑啥你一家過得風生水起,彆人就得吃糠咽菜。
一想到人性的醜陋,林姝就頭皮發麻。
“唉,終是要出山了。”林姝歎息一聲。
再找借口,也不可能在山裡繼續待下去。
後麵的路,總是要走的。
…
空出來的地,在吳一刀的折騰下,全種上玉米、小麥、紅薯。
對於老人家的勤勞,林姝是真無話可說。
好在種下後就不用打理,這倒是減輕了許多的負擔。
不然,以林姝那懶惰的性子,真的會任其野生野長。
沒糧下鍋時,才會去收割。
打吳氏進空間後,她已完全不沾邊兒廚房的活兒。
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鹹魚生活。
小日子彆提多美好了。
初到異世時的無措與慌亂,全部化為烏有。
而她,也真正地接納了林家人。
…
林姝頂著圓溜溜的腦袋,出現在眾人麵前。
隻見吳氏用力地撫幾下胸口,喃喃地道。
“不氣不氣,兒孫自有兒孫福。”
可她還是手好癢,想打人怎麼破!
三代男人則寵溺地搖頭,既不誇獎也不批評。
“嘿嘿,我們也剃光頭吧!”林宏慶羨慕地道。
“爹~”
“姥爺~”
雙胞胎各抱一個大腿,仰臉期盼地看著。
“你們姥爺同意,爹就同意。”林二壯很乾脆地甩鍋。
說實在的,他也很想剃光頭。
什麼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就他那樣的父母不要也罷。
“嗬嗬,二壯啊!”
吳一刀氣笑了,他正想甩鍋來著。
哪知女婿比他快一步。
老閨女那一時半會兒也說不通,還不如滿足外孫們的要求。
“剪,都剪。”
“噢,剪頭發了。”林宏慶歡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