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娃娃,咱們該如何通過響水寨。”掌櫃心事重重地道。
這些人是自願跟隨,必須得保證他們的安全。
他認定機靈古怪的姝娃娃,有辦法離開。
“各自逃命,要麼火燒響水寨。”林姝殘忍地道。
“肯定不行!”掌櫃眉頭擰得死緊。
若真能這麼辦,何必要等到現在。
“那就隻有強攻了,或許可以轉道走水路。
響水寨一般什麼時辰開門,開門時間多長,看守有多少人。”林姝隻得多做一些了解。
誰他媽的見過,土匪會把路給控製了。
這完全就是一個死局。
【要是有山炮就好了。】
“土匪一般在巳時開門,三個時辰的通過時間。
這邊門口的看守有六人,崖上會有土匪不斷巡邏。”掌櫃苦笑道。
“不知有多少土匪,還記得我這張老臉。
要不,你提我和老胡頭的頭去闖關。”
林姝想想也是,一個在山上當土匪,一個山下當掌櫃。
敵對了幾十年,怕是每個土匪都認得掌櫃的老臉吧!
這一當就是幾十年,誰能想到有直麵相對的一天。
隊伍中,隻要他一露麵,土匪絕對二話不說就抽刀相向。
“就你那腦袋能值幾個錢兒,等著舍棄還差不多。
還有多少迷藥,現在就要。”林姝無奈地道。
這簡直是一個烤死人的死局。
真把她當神仙了。
老頭兒本身就是一個陣法高手,又是怎麼想到讓她來出主意的。
掌櫃摳摳半天,才摸出十包迷藥來,鄭重地交到林姝手中。
“姝娃娃,我知道你聰明,但安全第一。
這是我身上唯一的東西了,安定下來多做些,手上會的幾招都教你。
實在不行的話,咱再想想彆的辦法。
大不了,回鎮子繼續開客棧去。”
林姝捏著小小的紙包,心中已無語了數個大天。
教她東西,也得有命才行。
她跟林宏義交待一番,一人兩寵潛入林中。
沒走多遠的林姝,躲在暗處召出落湯鼠。
‘吱吱吱~’
被召出的落湯鼠,高興得在她身上又蹦又跳,好一會兒才平靜下來。
林姝將眼下的惡劣處境,告知落湯鼠。
落湯鼠立正站好,行一個不知從哪兒學來的軍禮。
‘吱吱吱~’
爪爪牽開背著的布包,對林姝又是一通鼠語。
這下,不用包子翻譯,林姝快速地將迷藥放入包中。
她一擲孤注地將寶,押在落湯鼠身上。
“鼠寶兒,注意安全,回來給你記頭功。”
通過響水寨,必有一場殘酷的打鬥。
光是想想就頭痛。
…
林姝離開後,掌櫃便命車馬隱蔽起來,隨時彙報寨子情況。
一起出行的人,對此沒任何反對意見。
小孩子也乖乖地窩在車廂內,不哭不鬨。
吃草的馬、騾、驢,急切地啃食林中難得的青草。
對主人時不時的投喂,更是來者不拒。
吃飽後,有一下沒一下地啃樹皮或樹葉。
…
響水寨內。
大當家獨孤子昂,坐在獨孤瀟灑的床邊,死死地捂住他腰間的傷口。
臉白如紙的獨孤瀟灑,早沒了氣息。
也無力回應獨孤子昂的任何問題。
“兒啊,跟爹爹說說,是誰傷了你。”
“瀟灑,你怎麼總是不聽爹爹的話。”
“瀟灑,我答應你這件事情了結了,就去把你娘找回來。”
……
老淚從獨孤子昂臉上滑落,可回應他的隻呼呼的火把聲。
“來人,整隊下山。
取那老頭子的首級,為我兒報仇血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