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沒再管小梅阿姨,說起景安的住宿安排:“奶奶今天應該還沒脫離危險期,也不能探視,要不先回家吧,家裡有房間,你就住家裡吧,明天再一起過來看奶奶。”
景安猶豫著:“爸,家裡估計也沒有準備,我還是住酒店吧,方便。”
父親明顯的掛了臉,怒氣沉沉看著她,僵持了一會兒,景安到底有些不忍心:“那好吧,我今天住家裡。”
父親的臉色才好轉些。
11點多了,幾人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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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一車人寂靜無聲。
景安不停地在用手機查詢,發簡訊詢問這款藥物的情況。
不一會兒,就到了父親的新家,是一個複式住宅,樓層不錯,布局也很不錯。這還是景安第一次來。
小梅阿姨忙東忙西,鋪床單、拿被子,景安有些無措,看著床單上一團一團的大花朵,總覺得踏入了彆人的領地,彆人的家,彆人的喜好。她與這一家人幾乎無話可說,卻又不得不裝相。
臨上樓前,父親叫住景安:“景安,這裡一直有你的房間,爸希望你常回來,以後留在浙江那是最好的。”
看景安要出言反駁,父親連忙又說:“爸不是要逼你表態,爸隻是告訴你,你可以一直有這個選擇,在外麵累了就回家。”
說完也不能景安說話,就揮揮手:“今天也累了,上樓吧。”
景安其實想說,“好的,爸,我會好好考慮的。”
這似乎是記憶中少有的她與父親心平氣和的談話。
隻是中間已經隔了太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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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景安給朋友圈的幾個上海、北京的好友都發了微信,問有沒有醫院資源。她的好友不多,能想到的無非是李蜜香港)、昔柔北京)、李哲上海)、aes(上海)這幾個。
她也查了許多文獻資料,這種藥確實很新,國外都沒有大規模鋪開用藥,還在推廣階段,國內更是罕見。隻能考慮特殊手段特殊途徑了。
李哲第一時間回了電話過來,很高興的樣子:“景安,我給你發了這麼多次信息,你今天終於主動聯係我了!”
景安被他逗笑:“李廳好,擔心您太忙,不好意思打擾。”
李哲哈哈哈大笑:“看在你這聲李廳的份上,饒了你。你怎麼想起我了?來上海投奔我了?”
景安:“哈哈,是有這個打算,李廳給我安排個什麼位置,不是局級我可不答應。”
李哲:“那必須,你想去哪,我盤算盤算,你這樣的歸國人才,先走個人才引進吧,然後。。。”
他此刻似乎真的掰著手指在規劃,說的頭頭是道,似乎未來10年的仕途給她鋪完了,景安連忙打住:“李廳,我現在對您的崇拜如滔滔黃浦江水,奔流不息。真的失敬了,早知道當年回國就應該緊緊抱住你的大腿,紮根大上海,說不定現在也是個局級了!”
李哲答應得乾脆:“那必須的,你背後有人!”
景安連忙點頭:“是是是!是是是!我損失了幾個億!不過,我今天找你有更緊急的事,你的大上海人脈圈裡有沒有醫院的人,上海的醫生,最好是心外科或者呼吸科之類的。”
李哲趕忙問:“咋的了?你生病了?不是吧?”
“不不不,我奶奶病危。杭州這邊的醫院診斷出來,時日不多了,但是我奶奶也算是對我有恩吧,她才80歲,還想再試下其他的治療方案,看看能不能救過來。”
李哲:“哦哦,理解理解。什麼個情況你具體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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