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安:“我現在也還不錯,應該用不到。”
父親:“給人打工,朝不保夕,我看還是回來吧。我給你安排個好點的地方,過幾年你就站穩了,再過幾年你弟弟也長大了,你們姐弟倆有個照應。”
景安:“我賺的也不少。”
父親:“目光放長遠些,那都是青春飯。”
景安覺得話不投機,不想說了,低頭默默吃飯。兩代人三觀不同,也不是什麼新鮮事。
這次換小梅阿姨開口:“安安,你爸是不想你這麼累。你回來,有你爸在,有人照應,很多事事半功倍。”
爺爺也插話:“是呀,安安,你爸是希望你們姐弟相互扶持。現在先安頓好你,以後等你弟弟長大了,你再安頓好他。互相有個幫手。”
嗬嗬,到底還得是爺爺,說的輕巧直白,敢情她就是傳導器,為了將權.利傳導給弟弟。
景安心裡冷笑,臉上卻裝出思考的樣子,似乎很仔細思索著可行性:“也不是不可以。那爸,你要不先把我扶起來吧,我正好還沒買房,先給我買套房。”
換來的是一屋子的寂靜,爺爺最後問:“你沒在國外攢點積蓄?”
景安說:“離首付都還遠著呢。您也知道,現在房價不便宜。”
弟弟:“這裡房子也不貴啊。”小梅阿姨,及時製止了弟弟的“胡說八道”。
是不貴,看對誰了,官二代紅二代怎麼會覺得貴呢。
後來的飯局,誰也再沒提起這個話題。
景安吃完沒多久就走了,走得心安理得。
想不起來是誰說的,有時候,經濟問題就是照妖鏡,照一照,妖魔鬼怪都出來了。
這細雨,仿佛是虛假的眼淚。沒有一個孩子不念家,如果沒有家,那就獨自成長吧。
我學會了如果必須離開一個地方,一個曾經住過、愛過、深埋著所有過往的地方,無論以何種方式離開,都不要慢慢離開,要儘你所能決絕地離開,永遠不要回頭,也永遠不要相信過去的時光才更好,因為它們已經消亡。——柏瑞爾·馬卡姆《夜航西飛》
景安回到上海已是周天的下午,剛一進入酒店大廳,就被前台小姐叫住。
“景小姐,有位先生找了您很多次,似乎是有什麼重要的事。”
景安疑惑,“哈,是嗎?有留言嗎?”
前台小姐:“倒是沒有,他說他還會再打電話過來。”
景安:“好。”
景安猜測是eason,又覺得不太說得通,他有微信可以發信息,也有電話,這麼閒?!
回房間沒多久,就知道了這個答案,是傅凡。
電話聽筒那邊的傅凡似乎很疲憊:“你終於回來了?”
“跟他待了兩天一夜?真是浪漫。”
景安:“有事說事,沒事就掛了,彆這麼陰陽怪氣的!”
傅凡歎了口氣:“有事,很重要的事,你等我20分鐘,我來找你!”
景安:“不用,電話裡說就行。”
傅凡:“我想當麵跟你說!”
景安:“我隻給你十秒,不說我就掛了,10、9、8...”
傅凡:“我說我說,你彆急。”
“我隻是想告訴你,那天酒會的那個女的,沈臻臻,我和她隻是朋友。”
景安:“就這件事?我不必知道,也無所謂。沒其他的事了吧,那我掛了。”
“景安,我想讓你知道。聽我講完,好嗎?”
“我去年疫情期間,回北京了一段時間,沈臻臻是家裡張羅的未婚妻,雙方家長都有這個意向,當時我不知道還會遇到你,所以也沒有拒絕,但我和她什麼都沒有,我們隻是沒有否認,隻是應付雙方家庭的幌子。
現在你回來了,我覺得也該糾正錯誤了。所以酒會那天晚上就跟她說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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