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凡氣定神閒地看向景安,身體慵懶地往後一靠,靠在樹乾上,露出一絲不羈。
他從口袋中取出一個銀質煙盒,輕輕敲了敲煙盒,一支香煙便滑落到他的指尖,火光一閃,香煙的頂端被點燃,煙霧隨之繚繞升起。
他深吸一口,煙霧在肺中流轉,然後緩緩吐出,形成一個完美的煙圈,在空中緩緩升騰。
景安看完他一係列動作,十八歲嗎,還耍帥,無不無聊!
剛準備走,身體前麵伸過來一條長腿,擋住了她的去路。
“剛才的話聽到了吧,那天晚上,給你下藥的我懷疑就是你那兩個同事。”
景安點點頭:“多謝提醒,我知道了。”
“他們提前聯係了我公司的業務一部,想拿下這次的合作,想讓你徹底出局,所以下了套給你。”
景安麵色嚴肅:“是我撞見了他們勾結你公司在先,我本來沒有證據隻是猜測,他們應該是害怕我揭發,所以先下手為強,想通過下作方法徹底將我清掃出局。”
淡淡的煙味若有似無的飄來,景安側頭:“不管怎麼樣,感謝。我先走了。”
傅凡的腿卻沒放下,臉盯著她,眉目森然,陰沉沉地站在那兒:“原本,他們安排給你的對象是誰?將你獻祭給誰?!”
雖然看不真切,景安總覺得他已經有幾分慍怒。
“我也不清楚”,景安咽了口口水,“我猜測,是eason.”
下一秒,傅凡白皙的手指就將香煙摜在了地上,一把捏住景安的肩膀,一雙深邃如墨的黑眸如禿鷹般盯著她:“所以你是樂見其成?!”
景安被嚇了一跳,在傅凡的逼視下,還沒想好怎麼回答。
下一秒,傅凡突然陰鷙地笑起來:“景安,你真是讓我開眼了,原來你是將計就計,想爬上他的床。”
景安隻覺得肩側傳來刺骨的疼痛,疼得她直不起腰來,傅凡的手如同火鉗,往骨縫裡鑽:“你發什麼瘋,快放手,弄疼我了!”
傅凡到底是放鬆了幾分,隻是眼中的怒火在熊熊燃燒著,一直燃到了他的胸腔裡,上下起伏著。
身體的疼痛消失,景安鎮定清醒了些,“你是豬腦子嗎?我明知是被下藥,還喝下,隻為接近eason,他是什麼寶貝大疙瘩,需要我如此自輕自賤!再說了,他才不會趁人之危。”
傅凡臉色沉鬱,沒說話,似乎在思考這話的真實性。
景安氣得不輕,雙眼圓瞪,鼻孔一張一縮,手緊緊握成拳:“我看我上次的那腳不應該踩在你腳上,應該踩在你腦門上!”
傅凡聽到這話臉色更鐵青:“是,我搭救你,是我落井下石,是我蓄謀已久。他救你,就是高風亮節,功德無量。”
“你總是用最大的惡意揣測我,說翻臉就翻臉。嗬嗬,我tnp怎麼這麼賤啊!”
最後的那聲苦笑,伴著無儘的落寞與蕭索,在沉默中蔓延。
他整個人瞬間靜了下來,熄滅了眸底的光,直直地看著景安:“我不喜歡背鍋,該說的我已經說了,信不信由你。”
他收起所有情緒,語氣淡漠:“既然你那麼信任他,那麼堅定的站在eason那邊,站我對麵。
好,那麼就讓我看看,做我的敵人你能撐多久?!”
景安沒有反駁,似乎沒有反駁的必要,傅凡已經大步流星離開了。
空中突然傳來蟬鳴,高亢而持續,這寧靜的背景裡,顯得格外空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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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前後離開庭院,景安很注意細節,等傅凡回去五分鐘後,才走回酒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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