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崔愛卿是趴在朕的床底下了嗎?你怎麼確定朕脖子上的傷是皇後抓的?”顧宸挑眉,笑意森森。
不等被問懵的禦史大夫回話,他又厲聲道“便是皇後抓的又如何?朕樂意!你若是再敢給皇後扣帽子,朕便治你一個忤逆犯上之罪!”
“皇後不僅是朕的發妻,更是同朕共享天下的小君!誰許你們動不動便給皇後隨便扣帽子、定罪名的?”
禦史大夫麵色大變,沉著一張臉道“陛下……陛下未免太過袒護皇後了!”
“夫妻一體,你指責她便是在指責朕。”顧宸涼涼道。
禦史大夫渾身一震,不可置信地望著顧宸。
“皇後是不願參與朝政,也不願弄權,可這並不代表著她沒有參政議政的權利!
朕看你們就是欺負皇後宅心仁厚又不願多事才敢如此放肆。”
說著話,他便狠狠地剜了禦史大夫一眼。
這腐儒這幾年可沒少參阿嶸。
眼瞧著禦使大夫又要嚎叫“皇後狐媚惑主”、“陛下貪戀美色色令智昏”之類的混話,早就不怎麼在朝堂之上開口的老太師就趕忙摁住了他。
“崔大人,皇後娘娘向來賢良淑德、恪守帝後本分,心懷天下萬民,你……你可莫要再說胡話了!”
丞相也趕忙朝著禦史大夫使眼色。
作為皇後妹夫的禦史中丞寧皎也大聲道“陛下英明神武、皇後雍容華仁德,真乃我大乾之福!”
禦史大夫的臉霎時成了鐵青色。
可聽著滿殿的人都在附和寧皎的話,他有再多的憤懣也不敢再說皇後的不是。
見禦史大夫偃旗息鼓,其餘的大臣們這才陸續上奏緊要政務。
散朝後,顧宸便又如往日一樣去了鳳儀宮。
哪怕他剛進內殿就被沈嶸扔來的小東西砸到了腦門,他還是笑嘻嘻地迎了上去。
無論沈嶸如何給他臉色,他始終擠在她身邊。
沈嶸的白眼翻了又翻,也無法將他給趕走。
接下來的兩個月,他一直如此,還時不時地纏著沈嶸行周公之禮。
隨著時日變多,他的臉皮也越來越厚。
哪怕沈嶸眸中的嫌惡濃的都要溢出來,他也能笑臉相迎。
當然了,他在處理朝政時的脾氣這些時日卻變得越來越差了。
朝臣們稍有不對,他便揪著錯處將其給狠狠責罵一番。
愣是將滿朝文武給嚇得不敢隨意上奏。
轉眼便到了年節,眼瞧著皇後在元宵過完後都不曾現身,莫說是顧玠、顧玥他們了,便是那些受夠了顧宸怒火的朝臣們都盼著皇後能早些同顧宸和好了。
正月十八,顧玥實在是忍無可忍了。
她一早便等在金龍殿外,待散朝後,她便將顧玠堵在了大殿之外。
“皇兄,咱們已經有半年不曾見過母後了!我實在無法再這麼等下去了!咱們去找父皇問個明白!”
聞言,顧玠眸中清淺的驚愕便轉為了愁緒。
但很快,他就點頭應了下來。
“嗯。”
雖然他設法派去鳳儀宮打探消息的宮人說他母後並未受到任何傷害,但他母後再這麼被幽禁下去,怕是會瘋。
隨後,顧玥便命人將顧玨也喚了過來。
他們仨一起去了鳳儀宮。
“孤和阿玥、阿玨要麵見父皇和母後,還請墨統領代為通傳。”顧玠微微垂眸,十分客氣道。
顧宸登基後,作為他心腹的墨楓的官職也是一路水漲船高,成了禁軍大統領。
饒是顧階身為太子,在他麵前也不敢擺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