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有著火紅發色的男人。
他抓著一副癱軟模樣的三族老,目光望著赤鈴兒遠去的身影。
“鈴兒”
“族長那個地方一定有問題為了我族的未來,小姐千萬不能再還有,那個魚頭”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族叔。”
男人輕輕將三族老放在地上,抬手抹去對方臉上的淤泥。
“辛苦族叔保護鈴兒這麼久了,以後,族叔就好好休息吧。”
“族長你說什麼”
“我說,族叔,辛苦你保護鈴兒,那個異人不是說了麼,今日在九鸞山脈外遇襲,族叔拚死保護我族未來,不幸隕落,我會在族中給你立碑的。”
三族老瞳孔微縮,即便意識還迷迷糊糊,也在掙紮著調動身上的法則之力。
男人卻沒有多餘的動作,抹乾淨對方臉上那特殊的淤泥後,又替對方整理了一番衣冠。
“彆掙紮了,族叔,這兒是九鸞山脈,你跑不了的。”
“赤融不,你不能”
“族叔,再見了。”
男人站起身,抬起腳,一腳,將三族老的腦袋踩碎,而後緩緩,將對方的靈魂與晶核一起,碾碎,徹底焚毀。
“這是鈴兒唯一的秘密了,可不能讓太多人知道呢,族叔。”
“我不是一個合格的丈夫,也不是一個合格的領袖,同樣,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
“鈴兒”赤融回頭望向李思道藏身的山洞。
“爹能為你做的,隻有這麼多了。”
“是生是死,隻能看你自己了。”
他低下頭,望著腳下死去的三族老,望著這片詭異的山脈將他死後的汙染完全吞噬,而後將腳上的血汙拂去,再次長歎一聲。
他是一個父親,是一個強大的中階域神。
但在麵對神體的考驗,麵對一位短暫登上神座的存在留下的詛咒,他無能為力。
畢竟他既沒有足以匹敵世界的力量,也沒有驅散汙穢的手段。
甚至無法在這場考驗中做出任何直接的乾預。
隻能靠赤鈴兒自己。
這是屬於她的戰爭,一旦他的加入讓她有半分鬆懈,就會滿盤皆輸,作為一個父親,他隻能用自己的冷漠,去快速培養女兒的情緒抗性,去培養她靈魂上的韌性。
對於靈魂來說,愛與恨,希望與絕望,都是使之成長的養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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