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顧不上小腹墜痛，人是跑去茶水間的。
果然如她所料，顧婷跟人發生了衝突，而且那人也是厲思思不喜歡的。
顧婷把張萌抵在牆上，死死抓著張萌頭發。
地上有一灘水和碎掉的玻璃杯。
饒是兩人身形差不多，張萌還是明顯在力氣上輸了一大截。
張萌是正對著牆麵，被迫側著頭，半邊臉在牆上擠壓的變形，另半邊臉上有個鮮紅的巴掌印，十分狼狽。
顧婷在她身後，一手扭著她胳膊，一手抓她頭發“我最討厭你這種人，看我不爽可以直說，我們打一架，你故意往我身上潑水，還不敢承認，小人行為，真倒胃口。”
張萌被轉肘了，用不上力氣，她掙紮兩下，被鉗固死死的，憤憤開口“你放開我！不然我等下就去告訴組長，讓組長辭退你。”
“你放心，組長就算辭退你也不會辭退我。”顧婷似乎在這件事上胸有成竹。
張萌冷笑“嗬，你以為自己是誰？組長怎麼會辭退我這種，在公司這麼多年的老員工，你還能是董事長女兒不成？自大狂。”
“顧婷。”叫人的是厲思思，她在門口朝兩人走過去。
厲思思之前就一直叫顧婷全名，即便是大一關係好的時候，因為叫“婷婷”感覺肉麻。
顧婷偏頭看“小……”差點叫錯了。
“思思，她故意往我身上潑水。”顧婷一改剛才野蠻的語氣，現在倒像是小孩子驕裡嬌氣的告狀。
此刻，茶水間外麵已經圍滿了人，都是來看熱鬨的。
厲思思淡淡開口“先鬆開。”
顧婷沒動。
厲思思再開口“想動手也不該在這種地方。”她此刻目光筆直又坦蕩。
顧婷一愣。
這氣場，這眼神，這麼熟悉。
似乎和某個人重疊了。
聽說經常在一起的兩個人會越來越像，原來是真的。
張萌聽了也是身子一僵“你……你說這話什麼意思？”難不成下班要堵她？
厲思思在她心裡一直就是個好捏的軟柿子，她現在說的話，和張萌以往對她的印象天差地彆。
張萌的話直接被兩人無視了。
顧婷是發現外麵一群看戲的，理智回籠，她鬆手。
張萌捂住自己發燙的半邊臉蛋，都能摸出來已經腫了“顧婷，你給我等著！”
人都是打不過就開始放狠話。
“一群人圍在那裡做什麼？”劉組長本來是想去洗手間的，看到人都圍著茶水間，便是好奇問。
現在還沒過午休，不影響工作，所以她當下問話沒有責怪的意味。
茶水間外沒人接話，隻是不約而同默默讓出一條路，給劉組長進去。
“組長。”張萌不知是真委屈還是為了博同情，一下眼眶濕潤“她們兩人欺負我。”她就走到劉組長身前，拿開臉上的手給她看。
張萌臉已經隨著時間腫得老高
劉組長蹙眉“怎麼回事？”她轉移視線看顧婷。
顧婷當時在氣頭上，所以下手重了，她現在也知道自己做得有點狠了。
隻是垂著眸，但絕不低頭“我比她先來接熱水，當時還沒開，她想插隊，我不肯，她就接了冷水故意撞我身上。”
“還有，事情是我一個人做的，思思隻是來勸架，彆汙蔑人。”
組長看顧婷上半身還有好大一片水漬。
張萌趕忙跟著解釋“組長，我不是故意撞她的，但她直接就上手了。”
“你撒謊，這麼寬的路就非往人身上撞，還說不是故意的？”
“我沒撒謊，誰知道你要走哪。”
兩人各執一詞，組長犯了難，夾在中間不知該信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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