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陳文法替張浩介紹完在座的作家之後,便領著他來到了裝紅酒的桌子邊上。
替他拿了一杯紅酒,遞給了張浩。
“這是法國波爾多酒莊產的紅酒,市麵上最少要100塊一杯。”
“以後像這樣的宴會,你有可能會經常參加。”
“所以今天你就跟在我身邊,多聽多看少說話。”
張浩輕搖了一下紅酒杯,他聽得出來陳文法有心帶著他,所以才對他說教這麼多。
但他卻誌不在界,也不是說誌不在此,隻能說目前用來過渡的。
既然已經到了香港,當然得弄幾個實業了,要不然不白穿越了。
“多謝陳生對我提攜,不過我真的不善應酬,以後要是有推脫不了的,我肯定會參加。”
“但更多的,我還是想要一個安靜的環境,寫。”
“畢竟,我來香港也是事出有因,所以不太喜歡這樣的場合。”
陳文法點了點頭“低調謙虛不高傲是好事兒,但像張先生這樣,沒有太大名利心的人,在這個港島真是太少了。”
“但既然你這樣說了,那我也就勉不勉強你了。”
“不過以後,如果我要請你參加宴會,可不要推辭。”
“陳生,一定,一定,隻要你請我,我一定來。”
而金庸跟倪匡在旁邊看著這邊。
“良庸剛才那個跟你說話的小子誰呀?你認識嗎?”
金庸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他是誰,不過隻知道他是陳生帶來的,我多少也得給個麵子。”
倪匡調笑道“要我說呀,你就是太圓滑了,以至於你現在看起來都不像個作家。”
金庸也連忙解釋“這一點我真的改不了了,回不去了,以前隻要自己寫自己的就可以。”
“可現在要管著這麼大的明報,給那麼多人發工資,還要跟各方勢力多方周轉,不得已才變成這現在的樣子。”
倪匡聽不得這些,便打斷了金庸的話。
“行了不說了,老夥計,咱們上那邊吧,那邊還有幾個老朋友,今天還沒在一起說話呢。”
就在這場晚會進行到差不多的時候,突然維多利亞三樓的燈光變換。
眾人開始跳起了交誼舞,一時間真是群魔亂舞啊。
婁曉娥跟張浩也被迫參加了舞會。
兩人跳著跳著又回想起十年前的那場為了歡迎大毛的工程師所辦的舞會。
當年兩人也跳過舞的,也不至於在這個場合尷尬。
婁小娥看著張浩,輕歎了一聲。
“當初咱們倆的緣分,現在想起來,也算是一場孽緣了。”
“我也萬萬沒想到,最後咱倆還是走到了一起,雖然這裡充滿了許多計算。”
“而且這中間多了一個彩霞,不過現在我也無所謂了。”
“隻要你對我跟兒子好,就行了,我一個女人所求的真的不多。”
“在我還是婁家小姐的時候,我渴望自由。
“那個時候成天在想,我什麼時候能像報紙說的一樣,婦女能頂半邊天,也可以出去工作獨立,”
“在我跟你有了那場孽緣之後,我又痛恨我是個女兒身,不是個男的,也不能幫助父母解憂。”
“後來又有了浩宇,始終讓他跟我在婁家公館,不得自由。”
“那個時候,我覺得我錯了,我不該生下他,讓他跟我一起在那遭罪。”
張浩察覺到了婁小娥的不對,輕聲問道。
“怎麼了?現在不已經自由了嗎?再也沒人會對你如何了?”